經紀人也看不出這宮浚沉到底是怎麼想的,一直提醒著葉洛要多加防範,可是葉洛卻始終不在意,隻一位地沉浸在宮浚沉帶給她的榮華富貴裏。
方深酒回到家後,見母親卻是比從前要老了很多,整個人也是精神不振的樣子。
見她和陳言庭在一起,才露出一抹笑容,“你們回來了。”
方深酒深深地看了眼林青,想問的話卻是如鯁在喉。
林青自然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讓方雲赫帶著幾人全都出了門,隻餘兩人在房間裏。
“媽,您的身體好一些了麼?”她湊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問道。
方母動了動唇,卻並未說出一個字來。
她緊緊握著方深酒的手,半晌才哽咽道:“都是媽的錯,是媽害了你……”
“我看過……宮浚沉母親的日記了,媽,真的是你麼?譚潭死之前,真的是您派人去找她了麼?”
“什麼?!”方母目露驚愕,似乎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似得。
方深酒這才將那日記的最後幾天內容敘述給她聽,方母聽了也是心驚。
“我並沒有派人去找過她,婚禮那時候,我承認我是參與其中,可是她成了宮正延的情婦之後,我就在沒有找過她。”
“可是她的日記上為什麼會寫到是關於您,為什麼……”方深酒也是一瞬間陷入了沉思,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媽媽,或者是最後去見譚潭的也根本不是母親派去的人隻是為了陷害她?!
這個想法一出,方深酒幾乎驚得忘記了呼吸,她甚至不敢猜測方卓當年和譚潭的分開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或者母親的車禍到底是不是方卓做的都不一定。
“媽媽,您……當年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林青回想了一下,當年的自己即便是性格已經夠開朗了,可畢竟也是一個富家大小姐,平時除去父親的嬌縱,自然也是有優越感的,或許平時在言語之間也得罪了不少人,隻是她並不知道?
她緊緊按著自己的額頭,半晌才道:“總之,我和方卓結婚之後,我就再沒有去找過譚潭,這一點我是確定的。”
她話音一落,方深酒便突然起身,林青十分不解地看著她,“你去哪裏?!”
“找宮浚沉說清楚。”
“胡鬧。”林青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她,“他還會相信你麼?還會相信我說的話麼?他隻會認定我們是在狡辯。”方母有些無奈地開口,“歸根結底,也隻怪我當年對那段感情的執著,如果我不這樣,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可是團子還在他的手上,我不能把團子交給宮浚沉。”她握緊了手,心裏仿佛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似得,疼得厲害。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團子的身世?”
方深酒點點頭。
“事已至此,難道你還要和他繼續糾纏麼?酒酒,聽媽的,我們離開吧,團子跟著他或許會更好。”
“可……那是我的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