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顫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麵對他的質問還有老舊日記本上這些血淋淋的真相,她無力反駁。
可是她依舊不敢相信,母親是那樣的人。
“所以這一切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知道這些?開始做了這些計劃?”
“你第一次在老家找證明你哥哥清白的證據的時候。”他已歸於平靜,起身冷冷地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她。
“從那時候你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甚至那個時候你就開始知道我哥哥不是凶手,之所以還有後來的這些,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引我入局,對麼?”腦海中被真相衝撞的眩暈一波接一波,方深酒強撐著一絲力氣入問他。
宮浚沉不置可否,站在她的身邊如同一個局外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婚紗也是你母親的,對麼?”
“我媽媽受過的屈辱,你們一個個都別想逃過。”他沉聲開口。
“嗬嗬……”她突然冷笑起來,宮浚沉緊盯著她,那仿佛已不顧一切的樣子有些害怕。
“宮浚沉。”她踉蹌起身,抬眼看他,“上一代的恩怨,你非要在我身上找回來,我可以不在意,可是團子是我的兒子,他小的時候你沒有照顧過他,現在卻突然要將他從我身邊奪走,你覺得這一切公平麼?!”
“公平?”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團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想要公平,大可以去法院和我打官司,隻是……”他微頓,看了眼門口才又道:“別想著拖累陳家人就好。”
“宮浚沉!你這個魔鬼!”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幾乎是嘶喊出聲,“我要見我的孩子!讓我見團子!”
“你做夢!”宮浚沉隻輕輕一揮手,方深酒便腳步趔趄地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眸劃過一抹驚愕,剛要上前,卻還是頓住了腳步。
她哭得絕望而崩潰,卻始終沒有問他那句話,宮浚沉也說不清此時的自己是個什麼感受?總之,她或許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愛他吧?
他剛要抬步離開,方深酒便掙紮著爬到他的身邊,“我隻想看看我的孩子,我養了他那麼多年,宮浚沉,你不可以這麼殘忍,我求求你……”
她在他的麵前從未如此卑微過,宮浚沉看她這副模樣,微怔了一瞬,明明不該妥協的,竟還是應了下來,“離開陳家,我可以考慮。”
她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他,宮浚沉受不了這樣懷疑的目光,連忙大步離開。
坐在車上,他閉了閉眼,這才又開始痛恨起自己的決定了。
宮浚沉,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明明不該來這裏的,明明不該引開她的新聞,更不該讓她見團子,可是……他到了這樣的時候,卻不忍趕盡殺絕了。
他有些無力地揉了揉額頭,淡漠地看了眼那二樓仍舊亮著的燈,這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過了大概一周的時間,外麵關於方深酒的事情也被扒得差不多了,可是宮浚沉和葉洛的事情卻又開始被傳得沸沸揚揚。
葉洛重回了娛樂圈並未接到什麼新戲卻是緋聞不斷,宮浚沉對這些也是不管不顧,從不關心葉洛的什麼話題,卻讓她去接公司的一些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