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就直說吧。”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想告訴你,因為我怕你傷心,可是……姐姐和他當初的感情那麼深,他這個樣子和你結婚,對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所以我真的不忍心看你這個樣子。”

她話音一落,便又去偷看方深酒的樣子,本以為她會放聲大哭,或者是詛咒抱怨,但相反,她卻異常的平靜,好像根本沒有任何情緒似得。

難道她真的不喜歡宮浚沉?

方安雅這一瞬間突然覺得莫名的失落,自己等待已久的好戲就這樣落幕了?她不該痛苦嗎?

方深酒思索了一瞬,便釋然一笑,起身同她開口,“無論怎麼樣我都該謝謝你,你既然告訴了我這一切,也避免了我當一個糊塗人。”

“你……沒有一點難過嗎?”方安雅終於還是問出了她最想問的。

“難過?”她好像聽到了一個什麼笑話似的,“我沒什麼可難過的,人總是有一些過去的,無論現在怎麼樣都好,總之我已經成為他的妻子了。”

她說得太過雲淡風輕,連方安雅聽後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真的不在意嗎?被人當成替代品你一點都不憤怒麼?”

也許是方安雅太過驚疑,她甚至忘了自己從前自己一直在方深酒麵前樹立的優雅高貴形象了,這一刻仿佛是陷入困惑的小醜一般,愚蠢的有些可怕。

方深酒心內冷笑,方安雅這一層皮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剝,她還真的是剝得挺痛快的。

“有什麼可憤怒的?”她輕笑起來,“能嫁給宮浚沉,幾乎是這A市所有女孩子的夢想了,他能讓我吃好的穿好的,也不在意我是不是有個孩子,能給我提供最好的東西,這不就夠了嗎?至於我是不是替代品,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愛情這種東西本來不就是稀缺的嗎?”

她話音一落,便拿起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同還沒反應過來的方安雅道:“我公司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對了,我沒拿現金這頓你請吧。”

方深酒走後,方安雅才終於反應過來,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嫉妒,她緊緊握著桌上那本雜誌撕扯起來。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幾乎失去了理智似得,給宮浚沉撥過去電話,將方才方深酒聽到這一切的反應全數講給了他。

隨後不等宮浚沉開口,方安雅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哈哈哈!你聽到了沒有?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他隻是為了你的錢,居然還有女人不喜歡你?真是太可笑了,怎麼樣?你有沒有覺得自尊心有些受挫。”

宮浚沉聽完了她近乎癲狂的言論後,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方安雅,我覺得你應該去精神病院了。”他話音一落,便將她的電話掛斷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海裏反複回蕩著她剛才說的話。

方安雅沒必要撒這個謊,所以方深酒真的時這樣說的,原來她根本沒有對他動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