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認真地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不在意你是不是離婚,是不是有孩子,你隻要和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意。”

方深酒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卻聽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急刹車的聲音。

此時的地下停車場異常空曠,所以那道刹車聲也十分的刺耳,緊接著便是一道響亮的拍手聲。

“嘖嘖,瞧瞧我見到了什麼?”

那熟悉到令人心驚的聲音讓方深酒背脊發涼,她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似得呆呆地立在原地,沒有轉身。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陳言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輕輕地道:“別怕,我在。”

她深吸口氣,這才敢轉身看他,卻正對上他那一雙漆黑如潭水似得冰冷雙眸。

宮浚沉隻穿了一件白色細紋襯衫,領帶也沒係,領口解開的兩顆紐扣能隱約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

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可眉眼之間卻全是冰冷,見兩人沒有動作,這才緩緩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

他雖然不動聲色,可是那眼底的深沉方深酒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這樣的宮浚沉倒不如平時能說她幾句時的他來得好,方深酒因為本能的害怕往後縮了縮,陳言庭也正好順勢將她攔在自己的身後。

宮浚沉的腳步一頓,臉色已經陰沉似水,下顎也已經緊繃了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方深酒微微有些紅腫的唇上,便已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垂在褲線上的手突然緊握成拳,上前一把抓住了陳言庭的衣領,冷冷地道:“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嗯?陳言庭。”

陳言庭剛要開口,宮浚沉的拳頭便砸了過去,陳言庭被打得一個趔趄,朝著一邊載去。

方深酒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就要去拉陳言庭,可還沒到她的身邊便被宮浚沉狠狠地拽住了手腕,“你敢?!”

他抬高了聲音,她嚇得一凜,那一邊的陳言庭也站穩了身子,抹了把嘴角的鮮血,同他扭打起來。

陳言庭本就不是宮浚沉的對手,再加上他剛剛恢複了身體,自然也不是他的對手,宮浚沉出手利落,可一點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眼看著陳言庭被打落在地,宮浚沉還要上前,她連忙擋在了他的身前,“別打了!你瘋了麼?!”

宮浚沉舉起的拳頭突然鬆了下來,微眯起的眼眸散出冷冽的光芒,“你還敢提他求情?!”

陳言庭看她單薄的身影,心頭一暖,虛弱道:“酒酒,你別管。”

酒酒?

這個稱呼一出,宮浚沉方才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突然湧了上來,她是他的老婆,除了他誰也不能這樣叫她的名字不是麼?!

宮浚沉又要動手,方深酒卻突然上前抱住他,祈求道:“別打了,你真想鬧出人命嗎?!”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讓宮浚沉的理智回籠了些許,他垂眸看著陳言庭,輕輕一笑,當著他的麵握住了方深酒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