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一個匆匆趕過來的人正看著她的背影,止步不前,暗暗握緊了雙拳。
一周後
到了宮雲宸第二次的審理,他已經被定了罪,可是他的律師卻突然出示一張他的精神病例單,這張病例單的判定日期是三年之前,也就是說宮雲宸的情況最多也是隻能被判無期徒刑,而不能判得死刑,方雲赫自然是無罪釋放了,方深酒激動地哭出了聲,一邊的宋綰綰連忙握住她的肩膀。
隻是宮浚沉的眼中卻越發陰鷙起來,他看著宮雲宸,冷冷一笑,那笑意卻是冰涼可怕。
宮雲宸一倒,也就意味著宮氏集團的分崩離析,公司因為形象受損,欠下的債務也是不計其數,宮浚沉的GM趁此時機收購了宮氏,合並了宮氏集團和GM,GM成了A市真正意義上的龍頭企業。
Ray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小心翼翼地來到宮浚沉的辦公室,卻發現宮浚沉正在看風景。
他跟了他幾年了,宮浚沉的脾氣也摸得十分透徹,自然是知道她一定不肯這麼輕鬆地就放過宮雲宸,上前開口道:“宮先生,那邊已經聯係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宮浚沉輕輕一笑,半晌才開口道:“宮雲宸喜歡裝精神病,那我自然而然也會成全他,對了,那些東西給他看了麼?”
“已經派人送過去了。”
“宮雲宸,這次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緊緊握著椅子邊緣,一字一句地開口。
“她那裏如何了?”宮浚沉淡淡地問。
“已經接了他哥哥出來,似乎是直接去了理發店。”
“理發店?”宮浚沉疑惑地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的腦回路還真是奇怪。
方深酒和方雲赫來到理發店後,哥哥坐在那裏,半晌都沒有抬起頭來,方深酒知道他這是因為坐牢的關係有些不適應了,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地道:“哥哥,你是清清白白的,你應該重新做回自己。”
方雲赫眼中升出一股濕意來,半晌才點點頭。
方深酒帶著他洗去塵垢,方雲赫又恢複了從前的模樣,眼神也自信了許多。
“酒酒,我們去看看媽,好嗎?我想她了。”
“好。”她點點頭,剛要開口,手機卻急促地震動起來,方深酒拿起一看,卻覺得有些奇怪,竟然是陳言庭?!他怎麼給自己打了電話?
盡管上次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可他畢竟也是她的上司,她緩了半晌,這才接起來,“喂?”
“醒了!阿姨醒了!”他的聲音激動地震顫,方深酒開始嚇了一跳,以為並不是他。
“什麼?”她有些疑惑地道。
“你的母親,醒了!”
方深酒的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方雲赫看她的樣子,急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媽出了什麼事情?!”
“媽,她醒了。”
兩人匆匆來到醫院,病房門口圍了一群醫生和護士,方深酒的目光落在母親的臉上,顫聲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