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庭冷冷地看了眼她,溫世佳低下頭,他低沉的聲音穿入她的耳中,“還要胡鬧多久?”

“阿庭,你聽我說……”她有些著急,淚水在眼裏打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她這招已經用得習慣了,因為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她也一直仗著他喜歡她,所以才對他提出許多無理的要求。

“阿庭,我也隻是……隻是無聊,我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白天根本不敢出去,晚上……晚上才敢找以前的朋友一起說說話,你知道那件事對我的影響,我真的覺得我快要得抑鬱症了!”她說著,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陳言庭平時就看不得她哭,她這一哭,他的心也軟了幾分,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阿庭,你和她在一起了麼?”溫世佳看他臉色緩和,這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陳言庭頓了頓,腦子裏又出現剛剛方深酒離開的身影,突然就覺得莫名心疼。

“沒有。”他沉聲開口,“或許真的不是宮浚沉,他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喜歡方深酒。”

他這些天來,一直和她走的很近,卻不見宮浚沉有什麼反應,如果是宮浚沉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這樣坐視不理。

“那你呢?你會喜歡上她麼?”她緊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不肯錯過一分一毫,他是她的青梅竹馬,她竟突然想要了解他。

他麵色一僵,眉眼微垂,沒有開口。

“會麼?”她又急切地問了一句。

是啊,他也想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她呢?應該是不會吧,他從小到大寵著的,放在心裏的人不就在眼前麼?

可是那心裏生出的微妙情緒又是什麼呢?是

男人正常的占有欲麼?還是其他?

“不會。”半晌,他才轉頭看她,輕輕地說了一句。

溫世佳緊繃的麵色這才稍放鬆了一下,“阿庭,你在這裏陪陪我,好麼?我有點害怕。”

他點了點頭,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方深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了,她隨意地將自己的鞋子扔到一側,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這一個晚上,她來來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個地方,因為上次被綁架的經曆,她擔心他真的又被那夥人找到。

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陪著溫世佳去了醫院。

方深酒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明明知道這一切都合情合理,可她就是難過,就算是生病,她一連給他打了那麼多的電話,他就不能回複她一下麼?她甚至還去了警局,警察還笑說‘才兩個小時不見打什麼電話’?

她歎了口氣,將頭撇到一側,現在她累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也不想讓自己多想,她隻想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方深酒就和沒事人一樣每天上班下班,去江妍熙,麵對陳言庭的一切示好都視而不見。

一貫神經細致的白姐早都看出兩人情況不對來,又偷偷地去了方深酒的辦公室打探起來,“你和陳律師又怎麼了?上次約會不愉快麼?還是他惹了你生氣?”

方深酒這次連看都未看她一眼,一邊整理材料一邊開口道:“我和陳律師真的隻是同事關係,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