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恩的座位離方深酒很近,即便她不想刻意去看,隻要一抬頭,她細小的動作也能落入她的眼中。

方深酒去翻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手機上已經有了兩條未接電話,她連忙翻出手機給了撥了通電話,隻是那頭一直傳來‘嘟嘟’的忙音,並沒有人接聽,她突然覺得心裏莫名慌張。

何詩恩說完方才那一番話後,又和宮浚沉說了一些瑣事,起初他還能應一兩聲,可後來就沒了聲音,何詩恩抬頭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仍舊放在剛剛那一頁菜單上,沒有動作。

“浚沉?”何詩恩叫了他一聲,他卻突然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何詩恩眉頭緊鎖,側頭看了眼身離她不遠的方深酒,冷冷地道:“還在這裏丟人現眼麼?”

方深酒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來往的Waiter也聽到了這句話,隱忍著嘴角的笑意,恭恭敬敬地替何詩恩那一桌放置紅酒餐具等等。

“常聽人說一句話。”

“嗬,什麼?”何詩恩依舊姿態優雅,傲慢高貴。

“這世界上素質最低下的人往往是那些願意取笑他人的人,何小姐,聽說您還是在牛津大學畢業的,這個該不會不知道吧?”方深酒說著,已經提起東西昂首挺胸地走了,何詩恩的臉色十分難看,卻也說不出個什麼了,宮浚沉此時也剛從拐角處出來,瞥了眼對麵空蕩蕩的桌子,眸光微暗,而後才將目光落在了何詩恩的臉上,“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不……沒什麼。”何詩恩訕訕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方深酒匆匆地來到外麵,接連給陳言庭撥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她急壞了,連忙又給安華陽打,可是安華陽聽之後卻也稱他早就離開了事務所。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方深酒想著,提著一大堆東西,急忙打車去了警局。

禦景豪庭

陳言庭匆匆來到溫世佳的住處時,她正佝僂著身子躺在茶幾下,麵色蒼白如紙,身側還有傾倒地藥瓶和幾片白色的藥片。

“佳佳!”陳言庭慌忙上前扶起溫世佳,“你怎麼了?!”

“我……阿庭,我好難受,頭暈得快要死掉了,好冷……”

陳言庭擰了擰眉,探了她的額頭才知道她發燒了,連忙打橫將她抱起,匆匆地開車去了市中心醫院,她的臉疼得蒼白如紙,陳言庭也沒顧得上其他,又提了一檔車速。

將溫世佳送進病房後,陳言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坐在醫院走廊的座位上,長籲口氣,這才想起拿起手機看了眼,幾乎都是方深酒的,她該不會還在那裏等他吧?!對了!他好像還忘記告訴她準備禮服去。

思及此,陳言庭忙要給方深酒打電話,安華陽的電話卻又打來了一次,他想也不想連忙接起。

“你小子去哪兒了?!方深酒找你找得都快急死了。”向來溫和的安華陽的聲音也提高了兩個度。

“我先給她回電話。”陳言庭說著,連忙給方深酒打了電話,電話一連響了幾聲才被方深酒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