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陪著……方小姐一起去的!”

宮浚沉臉色沉了下來,不等Ray再說什麼,便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陳言庭拉著方深酒跑了很久,肺部都要炸裂了一般,可還是沒有這泥石流滾落的速度快,眼看著兩人就要被砸,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來不及多想,陳言庭一把將方深酒推進了山洞,自己緊隨其後的跟了上來。

眼看著那石頭就要滾落進來,陳言庭第一個反應就是抱住方深酒,發深酒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傳來,方深酒睜眼一看,原來是洞口正好被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堵住了一半,石頭也被堵在了外麵。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去看陳言庭的身體,急道:“你沒事吧?!”

陳言庭當然也沒事,隻是被石頭砸了幾下,可他突然起了嚇唬方深酒的心思。

“誒呦,我的頭……”

方深酒一聽他痛苦地呻吟,連忙抬手去看,“頭……頭怎麼了?!給我看看!”

“我的腰……”

“啊?!”方深酒這還沒看到頭,又聽他稱痛,手忙腳亂起來,卻又怕碰他痛處,急得又要哭了出來。

“你到底哪裏痛?!你……”

她話還沒有問完,卻聽陳言庭輕輕地笑了起來,“騙你的!我渾身上下都好好的呢!”

方深酒的呼吸微微凝滯,陳言庭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他嚇壞了,連忙解釋…,“我……我真我沒事,你看……”

他話還沒說完,方深酒就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胳膊,陳言庭疼得吼了一聲,這才不悅道:“方深酒!你要謀殺親夫麼?!”話音一落,他這才覺到不對,連忙又改口,“謀殺上司麼?!”

“誰讓你騙我?!”方深酒也是真的生氣了,這人還真的是壞透了,故意讓她緊張擔心,讓她難受。

陳言庭沒多說話,拿出手機看了眼,才見這裏一點信號也沒有,方深酒心有忐忑,“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你怕死麼?”陳言庭輕輕地開口。

“當然怕!”方深酒抹了兩下臉,便掉下來許多的沙石,她呸了兩聲,吐盡口中的沙石,才又開口道:“我還沒有幫我哥哥證明清白,怎麼能死,我還沒看我媽好起來,我……”她話音一頓,戛然而止。

她還沒有看著她的團子長大,怎麼能死呢?

方深酒繼續道:“我還沒有賺大錢!”

陳言庭原本滿心期待,聽她這麼一說,心裏卻突然莫名失落起來。

“你的眼裏怎麼都是錢?你掉進錢眼裏了麼?”他的話裏滿滿的鄙視,方深酒聽了,連忙反駁,“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行不行?!你有錢你當然不在乎,我沒錢,我希望有錢有錯麼?”

陳言庭第一次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律師竟然無法反駁,他看了眼外麵的大雨瓢潑,歎息一聲,才道:“是啊,我是什麼都有了。”

方深酒見他麵色不好,也沒有多說,她的目光看向洞口,卻見遠處突然閃過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