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的離開,還有陳海的道歉。”方深酒緊緊盯著他的臉,緩緩開口。

宮浚沉沒有說話,拿起了桌上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才淡淡地道:“是他們自己做錯了事情。”

方深酒心驚,雖然他是在幫她,可是她卻隻覺得害怕。

他知道一切並做出了舉動,就證明自己的生活已經被他窺探,甚至調查了個底朝天。

那團子的事情,豈不是……要瞞不住了麼?w

正在她猶疑之際,菜已上來了,方深酒看了眼桌上那六分熟的牛排,確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去的。

宮浚沉吃了兩口,也放下了刀叉,“一雙幽深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怎麼,你不高興?”

方深酒動了動唇,卻不知如何開口。

“我隻是不喜歡牛排。”

“我不喜歡有人看我吃飯。”宮浚沉冷聲開口,方深酒突然起身想要離開,手臂卻被宮浚沉一把握住,他眯了眯眼,神色變得陰鷙起來,“方深酒,你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方深酒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強忍著難受陪他吃完了東西。

可人還沒有走到外麵,胃裏就開始翻滾起來,她衝到衛生間,狂吐不止,直到筋疲力竭地倒在一側。

方深酒突然有些害怕,她總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宮浚沉遲早會從她的身邊把她的團子奪走,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根本沒有什麼和他對抗的餘地。

或許和宮雲宸合作真的是一個好的方法,至少如果宮雲宸真能遏製宮浚沉,他也不會輕易地就威脅到她。

思及此,方深酒連忙爬起來整理了一番自己,才出門去找宮浚沉。

夜裏風涼,宮浚沉穿著一件及膝的風衣,整個人看著修長挺拔,氣質卓絕,即便是在這黯淡無光的夜裏,也吸引了不少側目。

方深酒跟在他的身側,兩人都沒有說話。

“浚沉哥哥!”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身側,方深酒循聲看去,微微一驚,他們身後的兩人不是別人,竟是陳言庭和宮浚沉那日帶著的那個女伴。

這個女孩子似乎姓溫。

陳言庭看到方深酒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驚,不過更多的是對眼前那女孩子見到宮浚沉後激動的模樣的失落。

宮浚沉點了下頭,那女孩子笑著跑到了他的麵前,“你怎麼會來這?這位是……”那女孩子的目光落到方深酒的身上,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的保姆。”

方深酒對這個稱謂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總要比他說什麼‘情婦’之類的要好上許多了。

溫世家眉眼微彎,笑容美好,這才又對宮浚沉開口,“浚沉哥哥真是溫柔的人。”

她話音剛落,身後的陳言庭卻突然走了過來,麵上帶著隱忍和壓抑,“方深酒,你這個時候怎麼不開口說話了,你真是他的保姆麼?”

他這話問得突兀,連溫世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了,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方深酒實在不想卷入這場三角戀情中,即使陳言庭幫過她,她也不想再聽到什麼關於牽扯到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