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一身狼狽,也懶得再和他爭辯什麼,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隨意敷衍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勾引他,怎麼樣?”
宮浚沉麵上立即浮上了一層薄冰,他修長的右手突然襲上了她的脖頸,一點點收緊,直到方深酒覺得窒息。
“咳咳……”方深酒麵色通紅,伸手去扯他的手,卻是以卵擊石。
“嗬嗬,我一早就該猜到,方家人都是如此下賤。”宮浚沉話音方落,突然鬆開了手,麵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深沉。
方深酒深深鬆了口氣,大口呼吸著,身子也軟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宮浚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昏暗的樓道中看不清表情,他又靠近了她一步,半蹲在她的身邊,一把攫住她精致的下顎,冷冷一笑,“我期待著,你會主動對我卑躬屈膝的。”
他話音一落,人已經起身離開。
方深酒冷眼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揪緊了自己的衣襟。
好在團子今天在婠婠家住,否則看到她這幅模樣,怕是又要開始想東想西了。
方深酒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隻是她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接到陳言庭的電話。
方深酒拿著手機的時候猶豫了一瞬,這個陳言庭,想必是來找自己算賬的,都怪她昨天一時衝動。
方深酒猶豫一番,還是去休息區接了電話。
“陳先生,我知道昨天……”
“你想要和宮浚沉打官司?”陳言庭直接打斷她的話,有些不耐煩地道。
“是,他冤枉我哥。”方深酒回答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哥沒有殺人,我要還他清白。”
“你有多少錢?”
“我……”方深酒猶豫了一瞬,半晌才道:“目前的存款,不到五萬。”似是怕陳言庭拒絕,她連忙開口,“我可以全部支付給你,隻要你願意幫我。”
“五萬?”陳言庭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頂多能買一雙皮鞋的價錢吧。”
方深酒突然沉默了下來,她做這個工作許久了,也接觸過不少富商和上流社會的人。
這個陳言庭,她一早就看得出,僅僅憑他傲慢的語氣就能猜到,是個非富即貴的人。
“喂?那個什麼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半天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陳言庭突然有些不悅。
方深酒抿了抿唇,才同他道:“陳先生,我叫方深酒,目前來說,這是我能給你最多的資金了。”
方深酒本以為陳言庭又要羞辱她一番,可電話那端卻傳來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消息。
“我可以幫你打官司。”
“你說什麼?!”
“我可以幫你打官司,錢也可以先打借條,不必著急墊付給我。”他淡淡地開口。
方深酒隻覺得自己握著手機的手都已經顫抖起來,激動地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謝謝……真的謝謝,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
“你這個女人廢話還真多!”陳言庭不耐煩地說著,又說了一串地址給她,淡淡開口,“這是我家的地址,你今天下班就過來,把資料全都帶過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