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把哥哥救出來?

方深酒深吸了一口氣,才同團子道:“去吧,媽咪過兩天就把你接回來。”

團子點點頭,那保鏢臨走時又提醒她宮雲宸和她吩咐的事情,方深酒點頭答應。

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她現在所在的錦繡小區後,剛一進樓道,才覺得有些奇怪。

往日她上樓的時候,總是能聽到有練習鋼琴和爭吵聲,她從前還總是覺得煩,可今天倒是好,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得有些奇怪。

打開房間後,她便聞到了一股隱約的香煙味道,她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連忙開燈。

可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時,方深酒嚇得尖叫了一聲。

宮浚沉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方深酒緊緊捂著自己的心髒,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宮浚沉卻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的麵前,像上午一般,伸手就將她的手機奪走了。

“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不要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宮浚沉!我要告你!”方深酒驚魂未定,今天發生的事,仿佛火山爆發一般在這的壓抑不住。

“嗬嗬……”宮浚沉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又將手機遞給她,“告,你去告吧,那我也正好找人好好‘伺候伺候’你的好哥哥。”

他眼中全是狠戾,方深酒接過手機的手開始顫抖,半天也不敢打開屏幕。

她和哥哥到底做錯了什麼,會惹上宮家人,倘若哥哥當年沒有一心為了這個家去做他妹妹地家教,事情或許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方深酒突然蹲下身子,雙臂環保住自己,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宮浚沉麵色陰沉如水,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剛剛明明還氣勢洶洶,可現在竟成了這幅樣子。

她是在裝可憐給自己看麼?

是隻為了她的哥哥,還是慣常用的手段?她的那個孩子的父親,難道真的是宮雲宸?!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宮浚沉隻覺得胸口似乎壓抑著一口悶氣,上不去下不來十分難受,他一點也不習慣這樣的感覺。

宮浚沉轉頭將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文件丟到了方深酒的腳下,冷冷地道:“看看這個。”

方深酒不動,宮浚沉便半蹲在她的身邊,伸手拽住了她的頭發,將地上的文件遞到他她的麵前,“方深酒,我告訴你,你現在所做的每一次掙紮,都會加在你在牢中的哥哥上,我是找不到足夠的證據讓他死,可我卻有能力讓他生不如死!”

方深酒心頭一顫,連忙哆嗦著手將那文件拿在了手裏,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她雙目通紅,似乎還在隱忍淚水,宮浚沉隻覺得那股氣悶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生氣地踢了踢身側的椅子,又點燃了煙,隻希望能緩解一下今晚的情緒。

方深酒看過之後,才知道這文件竟是一份不平等的合同,他是甲方,她是乙方。

合同的中心就是乙方要做甲方的三年情婦,並且無條件答應甲方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