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蘇慶培和陸佑年脫不了幹係。
那麼,今天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
可是下一瞬,裴予天突然一把將陸南嫣推回了身後,溫和的手掌傳遞溫和地力量。
“嫣嫣,到後麵去。”
他說。
“陶先生,十年前的事,我養父已經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如今他身患重病,為人子的,隻想讓他有個頤養天年的機會。
陸南嫣是陸佑年的女兒,她父親的下場你也已經看到了。上一輩的事,跟我們原本就無關,如果你一定要出這口氣。男人,又不怕見血。”
說完,裴予天雙膝屈下。那一瞬間,陸南嫣的心跳幾乎要停滯了。
她一直都覺得裴予天是個對疼痛特別不敏感的人,身下的玻璃碎已經被壓出哢哧哢哧的聲響。兩條蠕動的血線被淩亂地拖在身後。可他的臉上,卻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哈哈,裴爺還真是夠情義!”
龍爺抓起一把單麵削尖的鐵棍,呼得一聲抽打過去!
借著這個機會,他是有多少私仇想要向裴予天討要?
悶聲撞擊胸腔,陸南嫣看到裴予天力挺的身姿晃了晃,咬緊唇齒。他的臉色慘白如紙,眸色漆黑如幕
“裴予天!”
她大聲吼出他的名字,推開擋在視線前的障礙,一心一意地向他跑過去。
“別過來!”
裴予天抬手,製住陸南嫣的腳步,唇齒一啟,鮮血沿著他白皙精致的下頜淌落。
“裴予天!要死一起死!”
說著,陸南嫣一把奪過龍爺掌中的削鐵棍!
咬咬牙,她掉轉鋒利的一端——
“夠了!”
陶文書上前一步,奪下了陸南嫣手裏的武器。
“你們走吧!”
鐵棍拄地,霎時間貫穿倉庫裏膠著的空氣。
“裴予天!”
陸南嫣的破音響徹在裴予天的耳畔。
他用雙手緊攥著鐵棍,鮮血的潤滑讓他抓得不是很穩。
他吃力地撐起身子,慢慢挺起身。
“嫣嫣。”
裴予天摟住陸南嫣的肩,大手上前壓住她滿是淚痕的臉頰。陸南嫣眯著眼,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感受到他的淚水一滴滴滑進自己的脖頸,灼燙不已。
“嫣嫣,你沒事吧…”
“我沒事,裴予天,你——”
閉上眼睛,陸南嫣聞著他胸腔裏起伏跳動出來的氣息。穿過重重血型的鐵鏽氣,她還是能聞得到熟悉。
“裴予天......我求求你告訴我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嫣嫣,對不起......”
裴予天的目光有點渙散,似乎很努力想要凝聚意識,可最後,卻怎麼都抓不清陸南嫣的臉。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告訴我為什麼!”
“裴予天,你......痛不痛?”
“裴予天,你累不累?”
“裴予天,你究竟,是不是在保護我……”
救護車,急診室,消毒水還是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都漸行漸遠,隻有裴予天的懷抱依然溫暖,心跳真實堅1挺。
陸南嫣在急救室外等了很久,最後等來了蘇曉琪,也等來了一記惡狠狠的巴掌。
“陸南嫣!你怎麼那麼下賤!到現在還纏著天哥不放!”
麵對蘇曉琪的叫1囂,陸南嫣甩手就一個耳光抽過去,哪裏還管這裏有沒有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