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選擇睡衣的時候,我選擇了最厚實,最正經的一件睡衣,不是因為想證明什麼,隻是害怕那樣的情況會發生,因為我不能夠保證,在麵對著她的時候,我會不會失控,即使我再怎麼樣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告訴自己一定不可以幹錯事。
看著鏡子裏麵這樣的我,看著著實有些別扭。“這麼快,你不會是為了我,專門這麼快的吧,那我多不好意思。”謝梓榆看著我說道,我不去顧及她說了什麼,隻是拿了吹風機去吹頭發,所以,回應她的並不是我的聲音,而是吹風機的聲音,我看的出來,這聲音似乎吵得她很難受。
我看見她似乎是要出去,應該是去洗澡,我立即停下來手中吹頭發的動作,說了一句,“等一下。”然後,便從衣櫃裏賣弄拿出一套睡衣,遞給她,“這個是我媽媽的,她出門太急了,這件是幹淨的,沒用過,你先穿吧。”
她輕輕的接過去,低著頭,似乎是在笑著,但是具體的我也沒有看的太清楚,似乎這個時候,近視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但是我覺得把這個時候的這種狀況解釋為眩暈更加合理,我自認為自己是個理性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夠做到寵辱不驚,風輕雲淡,但是我所有的幻覺,所有的不理性,所有的衝動,都隻會為了一個人而存在,仿佛我鮮活著的那一部分,就是因為她。
等到她再次進來的時候,我正在打開電視看著,我看見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很想幫她去吹幹,但是隻是瞥了一眼,就又轉過去,看電視,隨後,她也陪著我一起看電視,是體育頻道。
“你頭發濕著容易感冒,吹風機在那邊。”我所能做的,就隻是提醒她。可是她這個人真的是太不注重健康了,說什麼也不過去,但是,如果她生病了,我真的會心疼。
她剛剛把反駁的話說完,我就立馬起身,拉起了坐在沙發的謝梓榆,一直拉著她的胳膊,坐到了那邊的梳妝台,幫她吹幹了頭發。“聽不慣吹風機的聲音也不能濕著頭發,聲音開小一點,就沒那麼吵了。”雖然知道不應該在麵對著她的時候,說這麼多話,但是這位在我麵前的學霸人設,顯然是隻知道做題,卻不知道怎樣去保持健康。
在鏡子裏麵,我看見了,她很好看的臉頰,她很溫柔的,帶著笑的眉眼,一寸一寸,都是那樣的美好,“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我隻是覺得你在我家裏生病了,我還得負責,我現在可沒錢送你去醫院。”如果我不能夠用同樣的柔情去回應你所給予我的那份柔情,那我隻有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我自己,不要沉淪,要清醒。
她沒有說話,隻是那麼笑著看著我,眼裏閃著晶瑩的淚花,笑著不讓那些淚珠落下來,你可知道,在那一時刻,我有多想,輕輕的替你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抱著你,說一句“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