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彪笑道:“皇上的厚賞恐怕不止如此。”
眾人疑惑地看向班彪。
史苞問道:“叔皮之言,皇上還有什麼封賞?”
班彪道:“長史方才說朝廷必不會辜負各位,皇上憑什麼厚待各位?現在隗囂的反叛,正好給了大家機會,身為將軍,能遇明君而又恰逢盜賊作亂,豈不正是封侯進爵的大好時節。”
眾人聽得明白,心中暗喜,都看向劉鈞。劉鈞忙道:“這個倒不曾聽皇上說起,不過聽說皇上宅心仁厚,總是厚賞屬下,手下諸將,凡有軍功,未嚐沒有不封侯的。”
竇融道:“大家不可貪望功名,但求能夠無愧天子之心。各位對國家但有功勳,我竇融定為大家向皇上請賞。”
眾人大喜,齊聲對竇融道:“願與大將軍同為朝廷建立功勳。”
竇融道:“我們爭取勸降隗囂,如果不行,請各位將軍厲兵秣馬,我們誓與朝廷一起剿滅反賊。”
38-8
竇融回複劉秀璽書:
“臣融竊伏自惟,幸得托先後末屬,蒙恩為外戚,累世二千石。至臣之身,複備列位,假曆將帥,守持一隅。以委質則易為辭,以納忠則易為力。書不足以深達至誠,故遣劉鈞口陳肝膽。自以底裏上露,長無纖介。而璽書盛稱蜀、漢二主,三分鼎足之權,任囂、尉佗之謀,竊自痛傷。臣融雖無識,猶知利害之際,順逆之分。豈可背真舊之主,事奸偽之人;廢忠貞之節,為傾覆之事;棄已成之基,求無冀之利。此三者雖問狂夫,猶知去就,而臣獨何以用心!謹遣同產弟友詣闕,口陳區區。”(引自《後漢書》)
竇融派劉鈞與竇友替自己前往洛陽。兩人行到安定郡的高平時,道路已被隗囂封鎖。劉鈞與竇友隻得返回。竇融又派司馬席封前往,席封繞道北地到達洛陽,將路上情況報告劉秀,又遞上竇融的書信。
劉秀見了竇融的信,明白竇融的忠心,心中大慰,令人修葺竇融祖居,祭祀竇融的祖墳,又將四方貢品賜予竇融,並再次給竇融回信深表慰藉。
竇融見到劉秀回複,得知劉秀對竇家所為,深感劉秀的信賴,心中大大安定。竇融將劉秀所賜的東西分賞給河西五郡的郡守們,眾人對劉秀更加感恩,再無二心。竇融一邊下令五郡兵馬勤加訓練,一邊給隗囂寫信勸降:
“伏惟將軍國富政修,士兵懷附。親遇厄會之際,國家不利之時,守節不回,承事本朝,後遣伯春委身於國,無疑之誠,於斯有效。融等所以欣服高義,願從役於將軍者,良為此也。而忿而忿悁之閒,改節易圖,君臣分爭,上下接兵。委成功,造難就,去從義,為橫謀,百年累之,一朝毀之,豈不惜乎!殆執事者貪功建謀,以至於此,融竊痛之!當今西周地勢局迫,人兵離散,易以輔人,難以自建。計若失路不反,聞道猶迷,不南合子陽,則北入文伯耳。夫負虛交而易強禦,恃遠救而輕近敵,未見其利也。融聞智者不危眾以舉事,仁者不違義以要功。今以小敵大,於眾何如?棄子徼功,於義何如?且初事本朝,稽首北麵,忠臣節也。及遣伯春,垂涕相送,慈父恩也。俄而背之,謂吏士何?忍而棄之,謂留子何?自兵起以來,轉相攻擊,城郭皆為丘墟,生人轉於溝壑。今其存者,非鋒刃之餘,則流亡之孤。迄今傷痍之體未愈,哭泣之聲尚聞。幸賴天運少還,而將軍複重於難,是使積屙不得遂瘳,幼孤將複流離,其為悲痛,尤足湣傷,言之可為酸鼻!庸人且猶不忍,況仁者乎?融聞為忠甚易,得宜實難。憂人大過,以德取怨,知且以言獲罪也。區區所獻,惟將軍省焉。”(引自《後漢書》)
隗囂反心已定,對竇融的勸告不予理睬。
竇融將隗囂的情況彙報給劉秀並請示出兵的日期。
但此時的劉秀,並不急於進攻隗囂。劉秀拜竇融為涼州牧,令他等候朝廷的出兵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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