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園林公墓。
卿歌將手中的百合花放在了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麵是一個女孩的照片,十八九歲的年紀,笑的很開心。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卿冉。
那日,卿歌以為自己身上的炸彈會爆炸,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結果卻是假的。
真的在卿冉的身上,隻有拇指那麼大。
但卻威力十足。
白絮跟喬誌海也受到了殃及,喬誌海用自己的身軀將白絮保護了起來,他變成了植物人躺在了醫院,白絮受了重傷,臉毀了,好歹活了下來。
至於白澤,他跑出來後,就被埋伏在那的夜非寒給抓住了,目前人已經帶去了M國,交給了白家的長輩處理。
卿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女孩一眼,跟她也沒啥好說的,牽著身側男人的手,對著他微微一笑:“我們走吧。”
他們離開的時候,與正好過來的於浩謙打了一個正麵。
兩個男人互相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便朝著彼此相反的方向離去。
卿冉的死,對於浩謙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感觸,甚至這幾天他的臉上都沒有露出任何悲傷的表情來。
是他太深沉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將卿冉放在心上?
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剛回頭,白錦瑟不悅的眼神就掃了過來:“人都走遠了,還看?”
卿歌笑眯眯的環住他的胳膊:“這語氣,嘖,酸的呀。
原來是吃醋了呀。”
白錦瑟沒回答她,但是耳根卻因為她挪愉的眼神,不受控製的發起了燙。
一把將她的腦袋往懷裏一扣:“回家。”
……
經過幾天思來想去的結果,卿歌決定還是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上次跟應天澤聊過後,她便因為父母沒找她的原因而氣得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於他們的消息。
但卿冉的事情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人生短暫,且行且珍惜,萬一遇到什麼天災人禍,有很多來不及做的事情,便會成為終身遺憾。
“應叔叔,您就告訴我吧,我爸爸到底是誰?我媽媽又在哪裏?”
應天澤的回答永遠是那麼敷衍:“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再等一陣子,他們自然會來找你團聚。”
卿歌壓著心裏的煩躁:“一陣子是多久?”
“一陣子,便是一陣子。”
卿歌:“……”
忽然覺得手癢了,怎麼辦?
應天澤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怒意,將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其實您父親有不得已的苦衷。”
卿歌嘴角泛著冷笑:“然後呢?”
“原因,他會回來向您解釋。”
嗬嗬,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卿歌見問不出什麼了,也不再為難應天澤,離開了他家,她抬眸望著昏沉沉的天空。
不知不覺冬天也快到了,時間過得真快。
對了,貌似離安安結婚的日子也快近了。
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事,學校的東西她早早地就自學完了,去不去都一樣。
倒不如現在就去找安安,見見她。
她跟白錦瑟說了一聲,誰知道他卻告訴她,他母上大人來了。
What?
“你再說一遍?”
白錦瑟在她唇上請啄了一口:“我媽來了,她說想見見你。”
這就見家長了?
卿歌的心飄飄的:“會不會太快了?”
白錦瑟挑眉,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快嗎?”
觸及他的視線裏麵的光芒,卿歌認慫的笑了笑,然後一想到要見那啥家長的,她心裏就毛毛的。
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不是說你媽來了嗎?幾點的飛機?什麼時候到?我們要不要去接她?”
白錦瑟伸手揉著她的頭發:“緊張了?”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