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看罷,那葉子上的字跡,漸漸消失。
井建民和吳霞相對無言。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起來。
兩人意識到,來自長白小派的危險,正悄然向他們近來。
必須盡快離開此地。
“你現在感覺如何?能不能下地行走?”井建民問。
“你趁我昏迷,肆意妄為,我現在全身骨頭酥軟,神氣懶慵,隻想春睡不起,哪裏還走得動路呢。”
這話讓井建民心中一陣慚愧:老是改不了壞毛病,即使在這種環境下,還那麼粗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好在也沒有外人知道,隻有吳霞的身體知道。
“那怎麼辦?”
“我真的走不動。”
“我背你吧。”井建民伸手托住她的臀,就把她抱起來。
吳霞就勢伏在他的身上,雙玉臂如蛇一般勾上來。
井建民一口氣將她背到山下河邊,找到藏民在樹叢裏的自行車,把吳霞放在後架上,騎上自行車,沿河向山外方向而去。
吳霞緊緊地用雙臂挽著井建民的腰。她心中很高興,經過這一場劫難,她終於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雖然井建民有不少的女人,她隻是其中之一,但隻作這“其中之一”,均沾雨露,也讓她心旌搖動,心共怒放了。
為什麼?
因為她以前長期被土豪神仙玉霸占,那神仙玉七老八十了,一副棺材穰子,每天伏在她身上,令她作嘔。後來遇到井建民,真是新人新境界,鳥槍換炮,她幾乎欲先欲實。
所以,在吳霞的心中,不管井建民現在有幾個女人,她都顧不上,隻要井建民。
這樣想著想著,吳霞心頭又熱了起來,手上也有些不老實。
井建民被她這麼一鼓搗,精神分散,手上一軟,前輪一偏,就倒在路邊的草地上。
吳霞在後座上正美美地想著心事,忽然被猛地甩了出去,摔在厚厚的一堆狗尾巴花叢上。
井建民見吳霞摔出去的一瞬間,伸手一托,將吳霞攬在懷裏,兩人一起滾落在草中。
這一摔,摔得並不重,兩人都沒有受傷。
吳霞躺在井建民的懷裏,媚的眼有些含春的意思。
“這什麼地兒?什麼時候?還胡思亂想?”
“不嘛,人家昏迷時被你輕薄一番,好滋味都被你嚐了,人家什麼也沒感覺,反而被你把心給動活了,這會兒,天又暖和,又沒有風,這草厚厚的,比得上被褥了。”
“快別說了,”井建民一是害怕長白派的人追上來,二來自身此刻也是裝備不足,便要站起來,“趕緊趕路,小命要緊。”
吳霞哪裏肯放手,“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你怎麼這麼沒情趣?”
這一說,井建民被點到了要害,心下軟了,吱嗚了一陣,抬頭看看天,太陽還老高,便有些心動。
吳霞有些放浪起來:“這天作被,地作鋪,天地之間好作為。良辰一刻值千金,快別浪費時間了。”
……
……
這一耽誤,危機正向他們襲來。
兩人甜睡半個時辰,忽然被一聲斷喝驚醒:“起來!”
隨著話音,井建民的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腳。
井建民睜開眼睛一看,麵前站著一個人,身著黑色道袍,麵蒙黑紗,隻露出兩隻賊亮的眼睛,手裏拿著一把像刀不是刀,像劍不是劍的武器。
“你是誰?敢搶走道主的的女人?”黑衣人一用力,腳掌重重地踩在井建民身上,如磨盤一樣沉重。
他問“你是誰?”,這說明黑衣人並不知道井建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