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新版桃花源裏的槍聲(2 / 3)

“我們是逃出了山洞,可是我們進到了一個很大的坑裏,像一口大缸。”

“是嗎?是這樣嗎?怎麼會是這樣?”孟蘭急了,“也就是說,我們剛才白高興了,我們空歡喜一場?”

“是的,我們空歡喜一場,這個地方根本就逃不出去。”

兩個人坐在地上,什麼也說。過一會兒,孟地用手捅了捅井建民,說:“不要難過,這裏總比山洞要好得多。”

井建民說:“好的多,但是逃不出去,再好有什麼用?”

孟蘭說;”我們繼續尋找一下,我們沿著這個山根,繼續向前尋找,看到這裏到底有沒有一條能夠逃出去的路。也許我們會找到它。“

井建民覺得孟蘭說的有道理,兩個人便站起身來,繼續沿著那條石板小路向前走。

走過了那片農田,眼前出現一片菜地。菜地裏鬱鬱蔥蔥,春意盎然。地裏種著茄子,辣椒,西紅柿,白菜,黃瓜,還有一小片花生。真夠豐富的。

那些黃瓜架子,是用手指粗細的竹子搭起來的。嫩嫩的黃瓜,掛在黃瓜架子上,黃瓜的頂部,頂著一朵朵鮮豔的小黃花,非常美麗。

兩個人好久沒有吃到菜了,看到這些黃瓜,口水立刻流了出來。

孟蘭四處看一看,周圍沒有人。她用手捅了捅井建民,小聲地說:“我們摘黃瓜吃吧?你怕不怕?”

井建民說:“怕什麼?在我們東北農村,地裏的水果,蔬菜,過路人是可以隨便吃的。但是有一個底線,你坐在地頭,你吃多少都可以,沒人管你。這是我們東北的規矩和禮節。但是,如果你吃完了還想帶走,對不起,你可能要挨揍了。”

“你們東北人真有意思。”

井建民走到黃瓜架子前,伸出手,擰下了兩根黃瓜。這兩根黃瓜上麵帶著細細的小刺兒,頂著黃黃的小花。

井建民說:“這就叫‘頂花帶刺’。農民拉黃瓜到農貿市場上出賣的時候,盡量要把黃瓜上的花和刺保留著,別弄掉,這樣顯得黃瓜新鮮,就是頂花帶刺,會多賣很多錢。”

兩個人坐到地上,哢呲哢呲地吃起來。

黃瓜汁本來不是甜的,可是在他們嘴裏,卻變得非常非常香甜。真爽啊,很久沒有吃過蔬菜了,現在,簡直美得要飛上天去了。

吃完了一根黃瓜,孟蘭還沒有吃夠,想再摘一隻。井建民說:“我們不要光摘黃瓜,她看出來黃瓜少了,就會生氣,我們再摘幾隻辣椒吧!”

“好的。”孟蘭說。

井建民走到辣椒秧子跟前,他看到那上麵結了很多很多的大辣椒,有綠色的,有黃色的,有紅色的,都是那種非常厚實多汁的彩椒。

井建民伸手摘了一個紅色的,一個綠色的。他把紅色的遞給孟蘭,綠色的留給自己。

兩個人大口大口地吃起來,辣椒那股清香,令他們陶醉。

吃完了黃瓜和辣椒,兩個人滿意地坐了一會兒,又繼續向前走。

走著走著,突然,路邊跑出來一隻大花貓,紅黃相間的毛,長長的腿,長長的尾巴,閃亮的眼睛,兩隻耳朵高高地,顯得特別精神。

孟蘭說:“你說,它是野貓呢?還是家貓呢?”

井建民說:“我可以肯定,它是一隻家貓,是有人豢養的家貓。為什麼呢?野貓和家貓有區別。野貓比較瘦,它們長期在野外生活,運動也比較多。而家貓經常是由主人喂養它們,它們沒有必要到處去尋找食物,所以養的胖胖的、肥肥的。另外,你看著它的毛,它的皮毛多麼光亮,那麼幹淨,所以我認為它一定是一隻家貓。”

“它可能是哪個女人養的吧?”孟蘭說。

“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她養的。”

“那麼說,我們離她住的地方不遠了。”孟蘭說。

那是貓站在路上,瞅著這兩個陌生人,看了一會兒,“喵”地叫了一聲,轉身就跑掉了。

兩個人繼續向前走。這個時候,他們腳下的石板路變得寬了一些,好像用水衝刷過,非常幹淨,上麵也沒有青苔了。

井建民說:“我們要注意了,快到有人住的地方了,很可能就是她的家。”

再往前走,那些石板路兩旁,出現了一些籬笆。籬笆裏種了好多的花。紅的、綠的、藍的、白的、黃的。最讓井建民和孟蘭興奮的是,那裏有很多漂亮的芙蓉花。

“看來這個女人還很喜歡花呢,”孟蘭說,“很有雅興啊!”

這時,前麵出現了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中間,有一條小路。在小路的盡頭,有一個籬笆小院,小院子裏有幾間茅草房。

這一定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

孟蘭說:“我們過去,還是不過去?”

井建民說:“事情已經明朗化了,我們幹脆過去見見她唄!”

孟蘭說:“如果她有槍,開槍把我們打死怎麼辦?”

井建民說:“我看她不會的。我們不進她的屋子裏,我們在院子外麵喊她。這樣,她就不會貿然開槍的。”

兩個人慢慢向前走,走進了竹林中間的小路。

他們來到了院子的門前。這個院子的大門是用木板做的,上麵沒有鎖,但是有一個木方子,可以把門閂上。

院子裏收拾的很幹淨,有一個很大的葡萄架,上麵結了很多紫色的葡萄,一串一串的,好像要把葡萄架子壓垮似地。葡萄架子下麵,放著一個石桌,一隻竹枯椅。石桌上一隻白色的茶壺,一隻白色茶碗,隱隱地,似乎能看得見茶壺裏冒的熱氣。

院子裏有一道籬笆,籬笆裏栽了很小的白菜和菠菜,油綠沒綠的。一群雞,在院子裏到處跑,用爪子刨地,尋找尋找吃的東西。

一條不大的小黃狗,蹲在狗窩旁邊。它看見井建民和孟蘭走過來,它並不太感興趣,也不激動,隻是懶洋洋地吠了兩聲,便重新趴下頭,繼續睡覺。

院子裏還有一個很長的晾衣繩,繩上晾著很多花花綠綠的衣服,還有幾隻漂亮的三角褲,一看就知道這家的主人是一個女人,因為上麵沒有男人的衣服。

井建民說:“看來危險不大,這裏隻住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