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司機叫醒了他們.
“先生,現在進入南寧市區了,我不知道下麵該怎麼走?你們其中一個人,要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來指點我。”
井建民想,這個司機是騰衝人,說不上與老溫他們有關係,最好不要讓他知道青青家的地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井建民說:“你路不熟,我們就不麻煩你了。你在路邊找個地方停下來,我們下車。”
司機在路邊停下車,井建民與青青下了車,站在路邊,看著小麵包掉頭回到高速公路,向騰衝方麵駛去。
井建民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進去,來到了青青的家裏。
青青的家在一個高檔別墅小區,是一座獨立的小洋樓。門前有草坪,還有一個挺大的養魚池。一群紅色的魚,在水遊動,顯得悠閑自得。
今天是周日,青青的媽媽正在家裏做飯,見到女兒回來,激動萬分,抱著女兒的頭大哭起來:“我的女兒啊!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媽都快急死了。你今天可回到家裏來了……”
青青也放聲大哭,母女倆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感動和井建民也跟著流下了眼淚。
哭夠了,青青把井建民介紹給母親。
青青的媽媽四十多歲,潔白的皮膚,長睫毛,大眼睛,雙眼皮,有點長得像香港的電影明星鍾楚紅。長長的披肩卷發,穿一身對襟紗衫,領口開得很低。
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了一下井建民的手。井建民覺得這隻手和聞阿姨的手有些相似。也許貴婦人的手都是這樣,飽滿,柔軟,纖細,永遠涼絲絲的像水。
井建民癡癡地看著阿姨,不願意鬆開手。
青青在旁邊看見了,用手在井建民的背上捅了一下,井建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把手鬆開。
“我姓張,你就管我叫張阿姨吧。”她給井建民倒一杯橘子汁。
當她彎腰把橘子汁放到井建民麵前的茶幾上。
青青坐在井建民的身旁,小聲對他說:“你可別打我媽的主意啊!”
井建民馬上笑著說:“哪裏哪裏?我怎麼敢打她的主意?”
嘴上這麼說,心裏可並不老實。
吃過了晚飯,三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青青坐在媽媽和井建民中間,她的意思是把井建民和媽媽分開。
可是,井建民的眼光並沒有專注地看電視,而是不斷扭過頭去偷看張阿姨。
青青被電視節目吸引了,嘻嘻哈哈的樂,還不斷地跺著腳,拍著手。
井建民見青青那麼投入,覺得有了機會。他把一隻手從青青的背後伸過去,攬住青青的腰部。卻順勢輕輕地碰了一下張阿姨。
青青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仍然聚精會神地看電視。
已經是夜裏十點鍾了。
張阿姨說:“你們白天坐車,很辛苦,現在一定很困了吧。青青,我已經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和井先生洗洗澡就睡了吧。我先回房間睡了,今天很困。”
阿姨說完,就走上樓梯。
井建民的眼光一直目送著阿姨,看著她用非常優美的步伐,走上樓梯,走進自己的房間。井建民的心,也跟著她進去了。
青青走進浴室,井建民也跟了進去。
青青說:“為什麼要和我一起洗澡?這燈光明晃晃的照在身上,多不好意思呀!你出去吧,我洗完你再進來。”
井建民想,他和青青畢竟相識不久,青青可能還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再勉強她,回到客廳裏等她洗完了才進去。
青青收拾完之後,就回到了房間。
井建民走進浴室,胡亂的洗了幾下,就出來了。
兩人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整了。
媽媽早已經去上班了,在廚房裏給他們準備好了飯菜。兩人吃了,手挽手走出門,去逛大街。
他們在一個商場裏挑衣服時,青青接到媽媽的電話。
“問你在哪呢?”媽媽問。
“我們倆在逛商店呢!”
“你們什麼時候回家呀?”
“我們大約的晚上五點鍾吧!”青青說。
“你們回家的時候,到市場捎點菜,買點海鮮什麼的。晚上我要好好炒幾個菜,招待井先生。”
青青買了幾件衣服,剛要出商場,遇到了一個中學同學。
兩人是中學的閨蜜,很長時間沒見麵了,所以非常親熱。
那個同學說:“今天下午三點鍾,咱們班同學有個聚會,在明珠大酒店。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遇到了你,正好你也去參加吧!”
青青征求井建民的意見,井建民便說:“你去吧,你去吧!不要管我,我自己隨便逛逛。不過,我可不會買菜啊!還是你,自己回家的時候買吧!”
青青把家裏房門的鑰匙給了井建民,便跟那個同學走了。
井建民又逛了一會街,覺得有些累,便打了個出租,回到家裏。
井建民用鑰匙打開房門,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起來。
忽然,傳來“哢滋,哢滋”聲音,聲音不大,卻持續不斷。
井建民聽了一會,斷定是從樓上傳來的。
莫非是小偷?
井建民緊張起來。他走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走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