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沒有聽說,她這句是句雙關語。
雙方坐定,服務員給每人沏了一杯茶,端上來幾個果盤。
“來,我以茶代酒,給妹子道歉了。”仝秀舉起杯子。
井建民呷了一口,茶挺苦,便放下。問:“錢帶來了?”
仝秀說:“帶來了。”
仝秀從自己的粉紅色LV包裏,翻出一隻信封,放到桌子上,慢慢推給孫平:“妹子,讓你受苦了。這些錢呢,你拿去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我老婆婆說的,如果你懷孕了呢,醫藥費我們家全給報銷。”
井建民看看那信封,薄薄的,打開,裏麵露出一小疊鈔票,點一點,總共20張。
井建民掂掂信封,“這是全部?”
“是呀,沒錯,2000千元,你數準了。我這裏可是過後不認賬的。”仝秀的口氣十分傲慢,還有些譏諷。
“不是講好了10萬元的麼?”
“這位兄弟,我可沒有跟你講10萬元呀,誰跟你講的?”仝秀扭頭看白霞,“你跟他說過麼?”
白霞說:“這和我什麼關係!”
“對麼,白霞沒跟你們說過,那誰跟你們說過,你們找誰要錢去。我公婆答應的事,和我沒關係。”仝秀一臉的不屑。
井建民憤怒地站起來,用手指著仝秀:“你想賴賬?”
“文明點,我之所以選這裏見麵,是因為這裏到處都是錄像,別想在這裏動粗。”仝秀說。
“動粗怎麼的?”井建民猛地拍桌子,把茶杯震翻了,茶水淌了一地。
“我不怕你動粗,我就怕你打了我,沒錢付醫藥費。”仝秀莞爾一笑。
“好,好,你既然賴賬,我們就不客氣,報警。”井建民說著,就拿起手機。
“哈哈哈哈,”仝秀樂了,“報警?你報什麼警?誰把誰怎麼了?”
“賴不了,薑澗漳非禮了孫平。”
“非禮?”仝秀陰險地笑著,“誰作證?證據在哪裏?傷痕在哪裏?我看哪,就是個女方嫖娼賣淫,拘留10日,罰款五千!”
至此,井建民才醒悟過來:自己上了仝秀的當了。白等這10天,內褲也洗了,傷痕也沒有了,證據全沒了,現在報警?那不是給自己上眼藥?
“我告訴你,臭民工,我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兒,還跟我談判?自個擺正自個位置吧!賞你兩個錢,算是瞧得起姑娘,要是把我們家惹惱了,告你個敲詐勒索罪,請你進去蹲幾年大獄!”仝秀吼起來。
井建民與孫平一時都愣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仝秀站起來,挎起LV,挺著胸脯,大步走出去。
白霞被眼前的一切弄驚了,想了一下,也跟仝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