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僅僅過了一個小時,白霞就來電話:“我的同學答應,賠償的事好說,千萬不要報警。”
白霞的同學、薑澗漳的老婆仝秀接著打來電話,聲音裏充滿了歉意:“真是萬分地對不起。我那個老公,他有病,這種事也不幹一回兩回的了。但沒想到這回把一個黃花姑娘給禍害了。我這裏先給姑娘賠個禮。出了這種事,賠償是一定的,我們家雖然不是巨富,但也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能賠償多少就賠償多少。請你們說個數,我馬上去籌款。”
井建民與孫平商量了一下,又給白霞通了氣,然後給仝秀回話:“10萬!”
仝秀想了一下,說:“這個數有點大,你們看看能不能再減點?”
井建民說:“這是農貿市場買菜呀?還討價還價?就這個數,少一分,直接報警。”
仝秀忙說:“別別別,我答應,我答應。10萬塊,就這麼定了。但是,你要容我幾天時間,這不是個小數,我要賣了股票和國債,才能把錢給你。”
井建民說:“可以,就等你10天。”
沒想到事情說順利也順利,這麼快就把薑家搞定了。井建民想,仝秀之所以答應下來,可能擔心孫平一報警,弄得風風雨雨,一家人麵子上都不好看。
哼,穿鞋的怕光腳的。
孫平不再去薑家,整天呆在出租小屋裏看電視,有時呆呆地望著牆壁,有時半夜裏突然哭起來。井建民心裏十分難過,這個後悔呀,一朵花,就這樣被野豬給踩了。要是早知道這樣的結果,當初還不如自己把孫平拿下呢。如果孫平不是處女,遇到這種事,受的驚嚇還會小一些。
井建民有好多次機會占有孫平的身子,可是,對於孫平,他總有一種小妹妹的感覺,下不去手。可是,他下不去手,別人卻下得去手。可憐的妹妹,哥哥沒有保護好你,剛剛進城幾天,就被糟塌了。
井建民一想到這裏,就想去M大學找那個畜牲,狠狠揍他一頓。
可是,揍他一頓頂什麼呢?唉。
時間一天天過去,第十天到了。井建民給仝秀打電話,問她什麼時間付錢?
仝秀定了一個茶館的單間,晚上7點,井建民與孫平一同赴約。
白霞也來了,坐在仝秀旁邊。
仝秀跟白霞坐在一起,就有點鮮花和衰草的感覺。她長得蒼白瘦削,戴一副酒瓶底兒一樣厚的眼鏡,尖而長的臉,繃著,像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一見麵,仝秀就把孫平拉到自己身邊,問長問短,還拉起她的胳膊,問:“傷都好了?”
“都好了。”孫平說。
白霞也看看孫平的脖子和胳膊,說:“到底是年輕,好得快,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看不好出來,就好。”仝秀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