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莫天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挺可愛的。”
“嘿嘿。”報以微笑。
“你怕不怕死。”他手伸了過來,抓起我的下巴。
我對著他嫵媚萬分地笑著:“不怕,不就是閉上眼睛,再也不會醒來了麼,我是什麼也沒有了,何妨怕個死呢。”
別拿死來威脅我。
他的手,忽然不這樣覆住了我的嘴巴,將我按在他的身側,用力抓他的手抓不下,想叫叫不住,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一心都是驚恐,看不到總會有些心裏慌慌的。
簾子是揭開了點吧,風雪吹進來特別的冷。
他的聲音淡雅:“皇兄。”
我的乖乖,李棲墨,我馬上就不動了。
慎王你覺得這樣好玩麼,其實真的不好玩。
“這般早,慎王去哪兒了?”
李棲墨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真想伸出手去打個招呼,快些來救我啊,不過我想要是伸出手去了,下一步在我嘴巴裏捂著的手馬上就會掐斷我的脖子。
“臣弟有些身體不適,出來走走,天氣這般冷,皇上也別多出來,免得染了傷寒,這西北可不比在京城,氣候冷燥著。”
李棲墨沒有再說話了,慎王輕咳了二聲,就輕淡地說:“快些回去吧。”一手摸著我的臉龐,沒有曖昧,但是不知是什麼意思。摸到眉心停了下來驀然停下了手。
我與他其實相隔不遠,我聽到他的聲音,可是我看不到他,他亦也是。
唉,這大抵就是天意了。
讓慎王關了起來,不是小黑屋,裏麵暖和著,燭火絲絲地燒著。
我鎮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慎王,你請我來,沒有目的嗎?”
“安心在這兒做客,不好麼?”
“我喜歡滿天下走。”
“可惜,得委屈你了。”
“李檀呢,我想要看看李檀。”
他一句話哽死我:“你以為你是誰。”
氣啊,是啊,不是誰,一臉的陰沉。
行,你現在就是想著反正我是看不見的吧,那就等明兒個早上先,現在是瞎子,那麼就給你裝一天的瞎。
他一直在試探,後來就相信了。
我捂著臉,嬌羞地說:“雖然我長得很好看,可是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看,這樣會讓我覺得很羞怯的。”看得我頭皮發麻。
他是在看什麼,看我手切下來還會不會動,還是要把一隻耳朵割下來送給李棲墨。
他徐緩地說:“莫天愛,你說把你的一隻耳朵割下來送給他,他會不會很喜歡。”
“……”
我什麼也不敢去想了,這是個陰險得很的主啊。
“我想他不會怎麼喜歡的,這事兒,千萬可別做啊。”
“可是抓你來,什麼也不做,感覺有些浪費。”
“……。”
仰天長歎:“你這樣是欺負一個瞎了的女人,傳出去你別人笑都能把你笑死,太上不了台麵了,你說你們爭權奪勢就爭吧,為什麼要扯上我,與我何相幹呢,我現在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心裏有你,就有關係。”
“相信你也能查得出來,我是多麼的恨他了,心裏有一個人又怎麼樣,時間就是一把刀,慢慢地將所有的感情都殺光。”遲早有一天,他連莫天愛是誰也想不起來了,更不要說我長成什麼樣。
宮裏這麼多的女人,他又能記住誰呢。
“其實本王倒也是覺得你蠻好奇地的,做什麼事情,都不在常理之中,敢去做。”
苦澀地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那樣去做。”莫離出事,我還能安居宮中好好過年不,我想我做不到那樣。
“早些睡吧,提醒你一下,別亂走來走去,這裏的侍衛都是帶箭的,要是誤傷了你,那可不是本王的本意了。”
睡一覺起來,果然能看到。
是被關在光線昏黃的地方,不冷,很多的書,十分寬敞,可能是慎王的行宮吧。
早上他過來,我裝瞎子。
“慎王,別的我不多問了,你讓我在這裏做客,我就在這裏做客,告訴我一件事,李檀現在如何了。”
慎王淡淡地說:“他還好。”
就這三個字,想瞪他的。不過裝瞎之中,隻能心裏瞪他一下下。
早膳是吃粥,燉得十分香的藥膳藥粥,他說:“莫天愛,你也吃些吧。”
“謝了。”也沒啥好客氣的。
侍衛端上了藥,我手摸著那碗,捂得手心裏暖暖的,許久沒有吃過這些好的了,勺了勺,聞了聞,張口就喝了起來。
“你不怕本王給你下毒。”
粥都喝了一半了,我說怕現在還可以吐出來嗎?放下碗十分的冷靜地說:“不怕。”
他笑,支著下巴瞧我:“莫天愛,你究竟是在想什麼?李檀死也不肯說出你的下落,你明明知道跟著他來這裏,他是在利用你,你怎生也不求他一下呢,相信以你們的交情,他不會難為你的。”
“他是我的朋友,我願意被他利用,如果我能幫到他就好了。”誰知我倆都落在你的手上。
“他不過是想用你換西南王而已,他父王被關起來了。”
“哦。”我點點頭:“我也猜到了。”
“其實皇上倒不會殺他。”他笑。
我也咧開笑:“那我們倒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