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這私藏的證據,對於現在根本不知道從哪裏入手的易青青來說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有了這些證據,一是能夠牽製住那兩家人,其次又能夠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麵找到一個突破口,可謂是一舉兩得。
“那行,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去拿。”易青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爹地,我給你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律師,應該很快就會來聯係你們,到時候他有什麼要求你們盡可能配合。”
“一定會的,青青也要注意安全。”夏先生給他一個寬慰而從容的微笑,易青青心裏麵稍微有了一點兒底。
或許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傑森和易青青兩個人並排出去,易青青在走出監獄之後,就沒有斷過打電話。
先是和沐曉慧確認,那個律師現在已經和監獄這一方開始交涉,不日就能夠上崗,又打電話給閆景樂,讓他幫忙去夏家取文件,還跟艾倫洳虞兩個人叮囑了句,自己人現在在國外,如果藥物需要在人體上麵實驗的話,還需要等幾日。
傑森站在一旁看著她,眼睛裏麵閃過稍許沉思。
“你怎麼還在這裏?”易青青掛斷最後一個電話之後,抬頭看向傑森,有濃濃的驚詫。
“這個地方不好打車,我得送你回去。”傑森開口解釋。
易青青點頭:“送我去一趟夏家。”
傑森稍微有一點遲疑,卻還應了。
夏家。
閆景樂已經在外麵等,靠在鐵門旁邊。
易青青匆匆忙忙的從車上下來,從包裏麵拿出鑰匙,打開鐵門:“我剛剛去看我爹地和媽咪了,稍微有點兒晚。”
“我來了也沒多久。”閆景樂輕勾嘴唇,轉頭看向一旁還沒有離開的傑森,眼睛裏麵稍許露出幾分不滿。
“這人是?”
“你說傑森是嗎,我爹地和媽咪的上級。”易青青自在從容地應答,傑森又稍微點了點頭。
易青青把鐵門打開讓兩個人進去,自己則是跟在後麵,夏家的別墅已經上了封條,院子裏麵的草木也被人摧殘的不成樣子。
別墅的大門根本不用刻意去推,隻是輕輕一碰就打開了,其實夏家夫婦並沒有離開多久,但已經是積滿了一層灰。
“那文件在哪裏?”
“應該是在我爹地和媽咪房間的床的床板下,如果沒有被人給動過的話。”易青青低頭看著地毯上麵清楚的幾個鞋印,顯然最近有人來過。
閆景樂將視線轉到她聚焦的地方,隨即又把自己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移開,很有可能已經有人先一步地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然後招來了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的突襲。
一切都有些難以預料。
傑森站在一旁並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路摸索著進了夏先生和夏夫人的房間,掀開墊在床板上的那一個重重的床墊,赫然是一份文件正好壓在下麵。
“應該就是這一份文件了吧?”他轉過頭看著後來跟上的易青青和閆景樂,兩個人均是一眯眼,隨即又慢慢點頭。
易青青上前一步把那份文件拿在手裏,其中包括一些打印出來的證據,還有一點兒徐家簽訂的那些吃人的合同,全都是鐵證,不容任何人進行狡辯。
“就這點證據也夠徐家喝上一壺了。”她眼底陰鷙,將這一份文件轉交給閆景樂,又抬眼看向傑森,“你手上的那點證據,能拿出來嗎?”
“可以,我回辦公室就發給你。”傑森從容不迫地應答,瞟了一眼閆景樂手上麵的證據,“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請便。”閆景樂把文件遞給他。
傑森一頁又一頁的開始翻看,在一瞬間就變得有些沉默:“有的證據是偽造的,這一份東西是假的。”
他話音剛落,易青青和閆景樂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你怎麼知道?”
“這份文件上麵蓋著幾個公章,但都是我們幾年之前就已經換掉的,但是這個日期又是最近一年多的,所以很顯然,是不對的。”傑森解釋。
“至於其他的,包括這幾份打印出來的所謂的證據,有很多地方也跟現實相駁,如果真的是把這一些東西當做是呈堂供詞的話,那麼容我說一句,人家法官還會以為你在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