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青和閆景樂兩個人相視一眼,顯然沒有想到。
“因為是被人掉包過,所以這裏的文件都算是廢了,是嗎?”
“肯定是廢了。”傑森抬手把這些文件扔在床上,“我回去看看我那邊的能不能用,不過這件事情說真的不能太急。”
傑森環顧一下四周,又把扔在床上的文件拿起來:“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這些東西我就先帶走了,你們如果需要我讓助理給你們傳一份複印件。”
“既然是沒有用的東西,那就拿走吧。”易青青微微笑一聲,眼底帶著幾分琢磨不透,傑森去拿文件的動作一頓,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這次沒能幫上什麼忙。”
“不用那麼說,你幫了很大的忙。”易青青神色從容。
傑森跟兩個人道別之後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閆景樂跟易青青兩個人還在夏家,坐在床沿旁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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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出來她的說謊的?”易青青微微抬眼。
“在來之前我都調查過,他們現在的公章長什麼樣,文檔格式要如何寫,傑森他就仗著我們不懂這些,在這邊信口開河,胡亂說。”閆景樂說。
頗有些老僧入定。%&(&
“他現在肯定想不到我們已經看破了他的詭計,就等著他把手上這些文件運出去,然後找一個地方進行銷毀。”
“也是。”易青青淡淡應答一句。
閆景樂側過頭來看她,沒有在他的臉上捕捉到絲毫的慌張與無措,挑挑自己的眉毛:“青青你難道不慌嗎?”
“這有什麼好慌的,我看你留了後手吧。”易青青一語點破,閆景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被她說到點上。
他自己確實留了後手,而且還不一般。
“我已經讓南木南魚兩個人潛入他辦公室內部了,等到實際差不多就會把他手上那些文件給調換回來,這樣子一來——”
閆景樂就算沒有再說下去,易青青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嘴角微微勾了勾,爾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對勁。
“你不是說他們兩個人最近都有任務嗎?”易青青稍微眯起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有臨時的任務要執行,這個保鏢也輪不到她來做。
閆景樂被這樣子一問,臉色瞬間有些不對,用手虛握緊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我講過這種話嗎?”
“那你沒講過?”
“我應該是記錯了,他們兩個人最近一直都挺閑。”閆景樂訕訕地笑。
易青青並沒有再深究他話裏麵的矛盾,轉過頭來繼續看著夏家四處的裝潢,確實是有人進來過,但到底是誰,他們無從得知。
“這個監控還能查嗎?”
“你說夏家的?”閆景樂微微挑眉,“如果要查的話肯定還能查,就是會有點麻煩,不過我讓他們一群人去試試看吧,應該可以。”
易青青用自己的手撐著頭,眼睛裏麵流露出來淺淺的思緒,並不知道在細想些什麼。
她又倏地眯起眼睛,有一抹淺笑的弧度從嘴邊掠過。
傑森回到辦公室,手裏麵還抱著那一坨文件,他粗粗的喘幾口氣,隨即撥通電話:“你們要的文件全都給你們拿過來了,什麼時候把錢打我賬上?”
“不要那麼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對麵那個人應了一聲,“我現在會讓人過去查一查這些文件到底是真是假,要是被我們發現,你故意用這種冒牌的東西蒙混過關,就不要說是之前已經打到你賬上的定金了,我們所有的交易都會中斷,包括已經給你的錢全都給我退回來。”
傑森抖了抖,沒有應話。
他從很早開始就已經染上賭博的癮,表麵上看起來是光明磊落,但是暗地裏麵卻靠著出賣一些機密謀生。
這樣子的日子渾渾噩噩過了好多年,最終還是紙包不住火,被徐家和景家發現了,兩家一塊兒聯起手來,差點兒就要揭露他的罪行到頂頭上司那裏。
傑森在官場上麵混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是取得了現在這般地位,怎麼可能會舍得一下子被打回原形。
“那行。”傑森從從容容,“我肯定是會把這些東西保管得妥當的,你那邊就盡管把錢準備好,不要到時候我把文件給你們了,錢卻是遲遲落不到我的賬上。”
“放心。”
電話被掛斷,傑森把自己手上的文件一股腦兒的全都塞在一個秘密的小角落裏,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邊,裝模做樣地開始辦公。
南木和南魚兩個人就在門口,通過他們早就已經裝在辦公室裏麵,竊聽器透聽著這一場大型的交易,還煞有介事的錄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