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祝時文回到休息室,看了看手機,平常一到中午他都會打電話或者發微信問她午飯吃什麼,兩人聊上幾句,但今天卻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她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隻是打了幾次,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掛了電話以後又連發了幾條微信,他也沒有回。
祝時文心下雖覺奇怪,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在開會,而手機不在手邊,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
隻是她一直心神不定,靜不下心來複習,漫不經心地翻著教材,大半個小時裏都沒看完一整頁,注意力一直都在手機上,最後連自己都看不過去了,直接把手機翻過來直接扣在桌麵上。
但過了僅僅十分鍾,她看向了翻麵的手機,手指動了動,熬不住還是取過了手機又給他打了電話,仍舊是沒人接的狀態。
後來沒辦法,她轉而打給了馮路。
“稍等一下。”馮路走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重新開口道,“他中午就出去了,好像下午請了假。“
“請假?他怎麼了?”她奇怪地問。
那頭似乎靜了片刻,打哈哈地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他就是去辦個事,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想掛了電話,“那個,我還有工作要忙,要不先不說了吧?”
“等等,我說你們倆不會是一個幹壞事一個幫忙把風吧?”
馮路這前後矛盾的話,是把當她成了什麼都會相信的小姑娘了嗎?
大約是真的不能夠讓她知道,否則怎麼可能藏著掩著不和她直說?但她實在想不出陸千延有什麼方麵的事情需要瞞著她。
他幹笑著否認:“哪敢哪敢?”
“那你就這麼隨便拿話搪塞我?”
“我不是他保鏢,也不是他保姆,他去哪裏也不會和我報備啊。”
“哦,那算了。”
馮路沒想到她下一秒變得這麼好說話,隨即鬆了口氣,但那口氣還沒徹底下來,祝時文的下一句又讓他的一顆心瞬間提了上來,弄得不上不下。
她低聲自顧自嘟囔了一句,“那我去問別人好啦,阿姨應該知道他請假的事情。”
“等等。”他急忙地阻止道。
祝時文裝傻充愣地說:“怎麼了?你還有事?”
“你們倆以後吵架千萬別找我,我要被你們弄死了。”馮路滿臉的無奈,他到底還是不是,“今天是我們一個朋友的生日,他去看她了。”
“特意請假看朋友?”她警惕地問,“男的女的?”
馮路沉默了會兒,微歎了口氣:“女的。”
他沒敢說把話全說明白,因為有些事還是等陸千延自己告訴她比較合適。
“在哪兒?”祝時文已經冒氣了火氣,聲音比方才低了幾分。
“XX墓園,阿延現在估計還在那裏。”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地添了句,“到時候千萬不要把我供出來。”
祝時文不置可否,腦海裏把這件事清晰地捋著這件事。
今天下午,她的男朋友請假外出,原因是他要到XX墓園看望他和馮路的一個已經去世的女性朋友,雖然這樣想對逝者不好,但她還是想問一句,陸千延和這位已經去世的女性朋友是什麼關係?
她看了眼時間,隨即合上了書,同魏佳楓她們說了聲後,打車到了馮路所說的那個墓園。
中途路過花店,她下車跑去買了一束小雛菊帶上。
墓園在近郊,一條寬闊的水泥馬路上,旁邊是大片大片的田地和連綿起伏的青山,車子越往那邊開,顯得越清淨。
最後停在了XX墓園的門口,常春藤肆意攀爬,沿著鐵藝柵欄,終是逃了出來。
整個園子闃然無聲,蕭瑟飄零,連吹過的風都顯得那麼寂寥,回蕩在其中,似乎發出了嗚嗚嗚的輕呼聲。
祝時文下了車,在門口登記了名字和電話,隨後抱著花走進了墓園。
豎立的墓碑像是排列整齊的衛兵,永遠地守衛著長眠於此的人們,以護安寧。
墓園的視野遼闊,抬眼便能望見藍天白雲以及其下綠樹青山,視線再往下,在那些墓碑一一劃過,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某處,一個甚小的黑影,似乎坐在墓碑前,但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去了一趟超市,然後就遲了。這幾天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目前對男明星比較流行的稱呼有哪些?男神?愛豆?老公?PS:我發現網易雲音樂裏麵那個每日推薦歌曲真好用啊,每天我都不用自己去找歌了,推薦的好幾首都很合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