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箱內有人?”知縣又一次問道。
“我在半……半路上聽到…箱子裏有聲音。”鄭黑似乎被嚇成了一個結巴。
“你可有開箱確認?”
鄭黑搖頭,“沒……沒有。”
“是誰指使你去趕那架馬車的?”
“是我東家,張老爺。”這計劃鄭黑說的特別流利。
“你胡扯!”張秀忘記他旁邊還站了一位衙役,那衙役直接隔開了張秀和鄭黑,讓他沒辦法幹擾對方說話。
這位知縣辦案,簡直顛覆了劉平安內心對南國官員的認知,原來南國還有這樣利索的官,隻是可惜,僅僅是和地方小官。
不過回頭想想,她一個南國已經被亡故的公主,也沒必要為南國感到可惜。
“張秀,你家夥計同樣指認你,參與劉荷被殺一案,你可承認?”知縣問。
“與我無關啊。”張秀說,“我沒有殺人,我從沒有殺過人啊。”
知縣說,“本官看你從剛才開始沒有一句實話。既然你說你沒有殺人,與你無關,那本官問你,義莊裏躺著的劉荷,你可見過!”
“沒有。”張秀條件反射就說沒有。
知縣一個驚堂木拍下去,張秀又改了,“見是見過,同在一個鎮上,肯定是碰見過的。”
“你可還記得劉荷長什麼摸樣?”知縣問。
劉平安聽到這裏,就不懂知縣是個什麼套路了,難不成是想勾起對方的回憶,讓對方自己爆料?
可這位張老爺既然都有膽殺人了,那心裏素質肯定比鄭黑這類人好啊。
“本官問你。”知縣責問:“你可還記得她脖子上的那條印痕嗎?”
張秀一抖,知縣心裏就有數了。
張秀當然不會承認,“我不知道,我沒有殺人!”
“本官有說過是那條印痕導致她死亡的嗎?”知縣驚堂木一敲,“張秀!此事主謀是誰,你與文華宮中何人接應!”
“和我無關啊知縣大人,你要明察啊。”張秀死咬著,完全不承認。
一直在旁聽的劉順和朱小春哪裏還不明白。尤其是劉順,一天之內情緒起伏極大,悲傷和憤怒席卷而來,平常再正常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保持理智。
見張秀死不承認,劉順直接一撲過去,用手掐住了張秀的脖子。
劉平安暗說不妙,在知縣麵前這樣做實在不理智,明顯這位知縣有意在幫他查案了,他實在沒必要擋著眾人的麵行凶。她心想,劉順被知縣拉開後,免不了要被打。
結果這位知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壓根沒讓衙役拉人,還坐在太師椅上說,“張秀,你可體會到劉荷死前絕望,本官看你脖子上拿道痕跡還沒有劉荷深,便喘不過氣起來了?大男人,連個弱女子都比不上?”
劉平安真的快忍不住吐槽了,她很想抓住知縣問一問,這能比嗎?有拿這個比較的嗎?比誰脖子上的痕跡深嗎?
劉平安心說,再不攔,這人真的要死在劉順手下了,她到不在意張秀的死活,隻是不願意劉順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