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巍交談不過二十分鍾, 祝餘剛出咖啡店就收到了傅辭洲的信息。
那是一張照片,紙盒上寫著是他的快遞。
-買的啥?我給你拿著了。
醫院裏又專門的快遞點,一般病人醫生的快遞都在那裏取。
祝餘大多時間都在醫院, 所以快遞地址也就默認是醫院地址。
不過他平日裏不怎麼網購,快遞也就剛來元洲時拿過那麼一個兩個。
祝餘一抿唇瓣, 連忙回複過去。
-我回醫院了。
-和那瘋子聊好了?
-嗯。
-我看到你了。
祝餘抬頭往前看去, 傅辭洲抱了個半個鞋盒大小的快遞盒正站在醫院門口等他。
耳尖微熱,就像是被夏天正午的光燎過。
祝餘小跑過去,抬手就要去拿快遞。
傅辭洲把箱子往背後一藏:“買的什麼?這麼寶貝?”
祝餘沒回答,低頭去扯傅辭洲的袖子:“給我。”
“和林巍聊什麼了?”傅辭洲一首拿著快遞,另一隻手攬過祝餘肩膀走去路上,“跟我說說,我就給你。”
“沒聊什麼,”祝餘低頭看路, “讓他趕緊回家過年。”
“就這?”
“就這。”
對於林巍,祝餘是感激的。
對方能跟來元洲, 那份感情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心在裏麵。
隻是這份感激祝餘沒辦法表露於口, 就像傅辭洲曾經說的那樣,拒絕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足夠冷淡, 不然溫和對待,拖泥帶水, 最終傷了的是傅辭洲的心。
“今天想去你家看看,”祝餘踢開路上的石子,“行麼?”
“去我家看什麼?”傅辭洲有意逗他, “看家,還是看我?”
“看你,”這回祝餘也像以前那樣開始往回撩, “我最喜歡看你了。”
-
傅辭洲的家在城東,走過幾條街就到奶奶家了。
兩人打車過去,路經元洲河,祝餘往車窗外多看了幾眼。
“去看看?”傅辭洲說,“過年河邊應該挺多人的。”
“不了,”祝餘收回視線,“晚上想回去陪陪我爸。”
“啊…”傅辭洲一挑眉梢,話裏有話,“還回去?”
祝餘把座位上的快遞拿到自己腿上放好,假裝沒體會到其他意思:“嗯,晚上回去。”
傅辭洲張了張嘴,目光在祝餘臉上來回遊蕩,最後他伸手拍了拍那個快遞盒:“這裏麵不會是…”
半小時後到了家,傅辭洲把自己往沙發裏一砸,第一件事就是拆快遞。
那裏麵一堆亂七八糟,就是他想的那些東西。
還真猜對了。
“笑死我,”他坐在沙發上一個個拆著包裝,“怎麼還有個飛…你買這玩意兒幹什麼?誰用?”
“我沒買,”祝餘紅著臉把那玩意兒塞回箱子裏,“不要就扔掉。”
“別扔別扔,好像也能派點用場,”傅辭洲笑得跟朵花似的,“都可以嚐試一下。”
祝餘悶著聲坐在沙發邊,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帶著耳廓都發著燙。
他隨便拿了一瓶東西,耷拉著腦袋去看紙盒上的使用說明。
“好認真,”傅辭洲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他麵前,在祝餘耳朵上親了親,“怎麼弄的會了嗎?”
祝餘趕緊站起身擦了一下自己耳朵:“別這麼突然。”
“晚上還要趕回去,現在又急吼吼地來我家,不快一點怎麼來得及?”傅辭洲兩指指間夾著一片不可描述,“我說祝小魚,你不是知道我的尺寸嗎?怎麼還買小號的?”
祝餘偏過臉:“你少跟我貧。”
“現在開始?”傅辭洲把手上東西往茶幾上一扔,打橫抱起祝餘,“可以開始了。”
傅辭洲的房子買的比祝餘家的大,三室一廳,主臥還帶著獨衛。
衛生間裏幹濕分開,還有一個挺大的浴缸。
傅辭洲把祝餘擱在洗臉台上坐下,先去把浴缸的水放好。
“怎麼下來了?”他按著祝餘的腰,把人抵在台子邊親吻。
祝餘推著他的肩膀,心道自己二十五六歲的人了,難不成還坐在台子上麵等他抱下來?
“我其實沒想這麼這麼快的…”傅辭洲咬著祝餘的唇,“但是你好像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