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我一口嗎?”傅辭洲挑了挑眉。
祝餘喉結上下一滾,偏頭想在傅辭洲唇上親一親。
可惜對方並不買賬,按著他的後腦勺在脖頸上直接就是一口。
溫熱的唇貼上皮膚,熱氣散滿耳廓。
祝餘後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一絲尖銳的疼痛。
“嘶…”祝餘捂住自己的耳下,“別…”
“晚上給他看看,”傅辭洲拿下祝餘的手,又在牙印上撮了一撮,“少打你的主意。”
拖傅辭洲的福,祝餘回去換了件高領毛衣。
他在電梯裏拉了拉衣領,甚至還心虛地帶了圍巾。
電梯的鏡子中映著兩人並肩而立的樣子,祝餘把半張臉都遮住,腦袋上像是蒸著熱氣。
傅辭洲這七年都活到狗肚子裏了,怎麼還跟個高中生似的莽到不行。
“以前上學天天卡點,現在上班倒是積極,”傅辭洲看了眼手機,“才幾點啊,打個車幾分鍾的事。”
“我一般走過去。”祝餘說。
幾步遠還打車,當初買這個房子也就圖離醫院近。
“今天是一般情況嗎?”傅辭洲撞撞祝餘肩膀,“今天這明顯特殊情況。”
祝餘身子偏了偏,低頭偷笑。
“沒讓你請假是我支持你工作,”傅辭洲繼續得寸進尺,“但凡你幹點別的,我都要你把今天的工給曠了。”
電梯門開,祝餘率先走了出去。
單元門邊掛了兩顆紅彤彤的燈籠,小區裏也是一副新年的喜慶裝扮。
今天陽光不錯,像是一腳踏進陽光裏。
傅辭洲替他理了理腦後的圍巾,手指還極其眷戀的勾住一點發梢。
“晚上早點結束。”還沒分開他就已經開始想念。
“嗯,”祝餘微微仰頭,衝傅辭洲笑了笑,“到時候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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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去了醫院,一個左轉辦公室,一個直走到病房。
奶奶還沒醒,身邊有傅蓓蓓和鍾妍照顧著。
“媽,”傅辭洲把買來的早飯放在桌上,“你們吃點。”
鍾妍應了一聲,拿起一顆茶葉蛋慢慢地剝著。
“哎,”傅蓓蓓拉了拉傅辭洲的衣服,湊過去小聲問道,“怎麼樣?”
傅辭洲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挺好的。”
“挺好就好,”傅蓓蓓舒服了,“可算是好了。”
鍾妍瞥了一眼說著悄悄話的姑侄兩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她也隻能微微歎了口氣,然後一點一點吃下茶葉蛋。
傅辭洲倒是挺自在,他今天心情特別好,往窗戶邊上一靠,低頭玩手機。
先是在高中的小群裏發了個紅包,王應第一個開搶,被裏麵的金額驚得連發十二個表情包。
王應:出啥喜事了啊?
傅辭洲唇角一勾,回了過去。
傅:脫單。
王應:……
王應:臥槽?
許晨:……
袁一夏:都打啥省略號?給老子慶祝!
王應:慶祝老傅終於走出來了,啥時候帶我們看看新嫂子?
袁一夏: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王應撤回了一條信息。
傅辭洲樂得不行,摸摸下巴還想著要怎麼回複過去,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他下意識以為是祝餘,結果來人是傅延霆。
沒什麼意思。
傅辭洲繼續低頭玩手機。
許晨:我去,這麼大?
袁一夏:恭喜啊兄弟,新年快樂。
傅辭洲捏著手機一角,在掌心中轉了一轉。
七點整,傅蓓蓓叫醒奶奶,所有人似乎都忙碌了起來。
“小洲啊,紅包給了嗎?”奶奶一睜眼就連忙問道。
傅辭洲正倒著熱水,聽到問話應了一聲:“那肯定給了,親自遞手裏麵的。”
“那就好,”奶奶重新閉上眼睛,重複念叨著,“那就好啊…”
傅延霆瞥了傅辭洲一眼,到底沒有說話。他輕輕歎了口氣,把臉轉向窗外。
鍾妍拍拍自己丈夫的手臂,垂眸搖了搖頭。
傅延霆對上她的目光,到底還是懶得去管了。
八點醫生查房,大年初一相比於平日來說人少了一些。
祝餘走在主任身後,聽對方和家屬溝通,又檢查了奶奶的各項數值以及身體健康。
“會心慌嗎?”祝餘問道。
奶奶笑著答道:“見著你好好的我就不心慌啦!”
傅辭洲也跟著笑:“奶,人家醫生問話你要如實回答。”
“就是就是,”傅蓓蓓也笑道,“該說什麼還是要說什麼的。”
祝餘臉上還戴著口罩,耳尖卻紅了一些:“奶奶,你哪裏不舒服要和我說。”
“沒有不舒服,”奶奶躺床上直擺手,“我一看到你啊,什麼病都沒有啦。”
主任笑得不行,又把祝餘留在這兒了。
祝餘摘了口罩,接過奶奶遞給他的奶糖。
“不怪奶奶騙你吧?”奶奶有些不太好意思。
祝餘蹲在床邊,趕緊搖搖頭:“不怪。”
“好孩子,”奶奶伸手摸了摸祝餘的頭發,“以後好好的。”
祝餘垂下眸子:“嗯…”
他和傅辭洲的父母沒有太多溝通,就是臨走的時候喊了一聲阿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