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郡王言重了,原是小女子的促狹話罷了,您大可不必聽進耳裏去。”宋清虞掩唇淺笑,眼裏的冷肅再無處可尋,似方才隻是在說笑。

尚元止見她倒是個頗為大氣的性子,再觀尚元歧與宋清虞二人的衣飾便覺有趣,可再也不敢輕易調笑。

他忽地想起方才梅英疏還在台上時是宋清虞對著宜和說了什麼宜和才鬆口的,麵上便蘊了絲笑意“宋二小姐方才同公主說了什麼才叫梅先生下台?”

宋清虞不妨他由此一問,思量片刻道“方才梅先生初初上台時雖扮相美豔,可臣女便覺細軟薄綢終是難抵蕪山嚴寒的。”說罷便低頭瞧了自己衣衫上的風毛,歎口氣道“雖穿了這許多,可在不設蔭蔽處落著風雪,臣女還是覺著冷呢。”

尚元止聞言心下被一觸,看著宋清虞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世人隻看梅英疏風姿卓人,唯有宋二小姐會覺他冷。”

宋清虞聞言垂眸“郡王實在折煞臣女,若無郡王將他攔下,想來臣女隻會緘默其口,旁觀罷了。”宋清虞此話倒不假,富貴溫柔鄉裏,某些嵌進去的珠光殘片實則成了最無謂的所在,看到許多也隻恍若不知罷了。

尚元止更覺宋清虞有趣,他笑道“唯有宋二小姐會替他說句話。”宋清虞微微頷首,也露出個恬淡笑容。

她前世對這尚元止的印象極淡,唯一印象該是他好男風,府邸裏養了一堆美男子而出名的事。除此外他就是個懶散王爺,隻覺是個酒色奢靡之徒罷了,可今兒同他說了些話倒是個知冷知熱的人。

“皇兄說夠了?”隻見尚元歧一臉幽怨地盯著尚元止,尚元止瞧他這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打趣道“元歧,你怕是前陣子得了眼瞎心盲的惡疾,才犯了糊塗同宋二小姐退婚。”

尚元歧在他身上擰了兩下,才歎了口氣道“皇兄並非不明白我”說到此句,卻不肯再說了。尚元止微微正色,感慨道“皇兄明白你的難處,現下還未到不可轉圜的時候,你定得把握住了,若是當真失去必是此生大痛。”

尚元歧點點頭,似被觸動“皇兄可是經曆過與佳人離散之苦?不然怎地如此透徹?”尚元止有些為難“從未,說來哄你玩的。”“”尚元歧無言。

宋清虞瞧著這二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此時才見尚元灼同木容輕緩緩入場,尚元灼走在前頭,木容輕則緩步跟著,兩人皆是步調沉篤,麵上是雍容的沉靜。尚元灼會細心地繞過擺放器皿的地麵,也放緩腳步確保木容輕能跟上自己。

木容輕實在是貴女中極出挑的一朵牡丹,拋卻她的樣貌不談,她自成一種高華端然之姿,雙手交疊置於腰側,一襲藍衣隨著步履沉浮,一雙清亮的眸子毫無畏懼,麵上噙著溫然的笑意。

“咦,怎的木府小姐與宋二小姐的神韻這般相像?”尚元止瞧著木容輕,又像遇到什麼罕事般打量著宋清虞。宋清虞麵色有一瞬的複雜,轉而淡薄“禹郡王真愛說笑,想來是您看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