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希擠開我進了屋,脫下鞋,直接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站在玄關處視線往裏麵掃了一圈,最終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我撇了撇嘴,將門關上,跟了上去。
跟上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緊接著,我再次見識到了寧子希的不要臉。
他完全把我家當成了他家,著手燒了壺熱水,緊接著開始淘米煮粥。
我依靠在廚房門口,默不作聲的看著他折騰。
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長得好看的男人不論做什麼事情,身在何處,都是這麼的賞心悅目。
“在想什麼?”寧子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麵前,牽起我的手,將杯子塞進我手裏,“趁熱喝。”
我瞅了他一眼,聽話的低下頭輕抿了一口。
原來是紅糖水。
我一口氣喝完,把空杯子塞回他手裏。
寧子希垂眸看了眼他手中的空杯子,笑了笑,走回流理台前忙碌。
維持一個動作站太久腳有點麻,我沒有再繼續欣賞美男,轉身往客廳走。
看了眼電視機後的掛鍾,原來已經快七點了。
廚房裏隱隱有香味兒傳來,我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突然覺得好餓。
不過估摸著寧子希沒那麼快,我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試圖轉移注意力。
六點半到七點這個時間段,電視新聞居多。
我百無聊賴的按著遙控器不停的換台,直到電視屏幕裏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新聞裏的一個采訪片段,大概內容是說警方再次擊破了一個傳銷窩點,解救了被困在裏麵的數十個人的大致辦案過程。
而那個被采訪的人,正是我的男朋友,袁皓。
我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袁浩說完那句“為人民服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時,我重新拿起遙控,關掉電視機。
正巧寧子希端著兩碗粥從廚房裏出來,我連忙起身往飯桌走去。
也不知道是我太餓,還是寧子希廚藝太好,我隻覺得粥很香,越吃越香,越吃越想吃,我一連吃了兩大碗,最後實在撐不下了才作罷。
吃飽喝足,痛經都不痛了。
我靠在椅背上,問:“你怎麼過來了。”
寧子希收拾碗筷的動作一頓,靜靜的看了我半響,索性放下碗筷重新坐下,“擔心你疼死,就過來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不過看在剛剛吃人嘴短的份上,我懶得跟他計較。
寧子希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環視屋子一圈,“房子有點小。”
我不以為然,“我一個人住要那麼大幹什麼。”
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再看寧子希,便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自己戳破自己的謊言,這算不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寧子希像是沒看出我的迫窘,“你男朋友呢?”
我想起剛才的新聞,便說:“為人民服務去了。”
寧子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拿著碗筷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我原以為寧子希會賴在這裏,正愁著要用什麼方法將他趕走,沒想到他從廚房裏出來後,還沒等我開口,就直接往玄關處走,穿鞋離開了。
他這樣,我反倒有些不習慣。
寧子希離開沒多久,傅煙雨電話就打過來了。
按下接聽鍵,我沒有立即吭聲,等傅煙雨開口。
“你在幹嘛呀,好無聊,一起出來走走啊。”
“痛經,不去。”
“啊,嚴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還是我過去看看你。對了你家袁皓呢?算了,還是我過去吧,你等著……”
我有些無奈的打斷傅煙雨的話,“不用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當年從手術台上下來之後,我就落下了痛經的毛病,倒不是每個月都會這樣,而是隻要飲食有稍微的不妥當,就很容易痛經,尤其是在經期前亂吃東西。
傅煙雨見識過我疼得在床上打滾的模樣,那會兒我還沒疼哭,就先把傅煙雨嚇哭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電話那頭傅煙雨不放心的又問:“真的沒事嗎?”
我說,“真的沒事。”
傅煙雨再三確定我沒事後,這才沒有堅持過來,不過卻在電話裏和我我嘮嘮叨叨起來,叮囑了我一大堆有的沒的話。
我耐心的聽著,忍著沒提醒她,我是名婦科醫生。
和傅煙雨結束通話,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我將手機充上電,去衣櫃裏找了換洗的衣服出來,去洗澡。
晚上臨睡前,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消息。
——和我在一起,我隻為你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