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軟枝給跪了。

幸好,她有把柄在許歡喜手裏,早早就爬服在許歡喜的腳下了。

不然,誰知道許歡喜還有什麼手段收拾她?

許歡喜察覺到身旁人的呆滯,抬起來淡淡地看了一眼:“怎麼還不去辦?是不會說閑話,還是官場上沒人啊?要不我給你聯係一下?”

喬軟枝:“……”好可怕!

她當初一定是眼瞎,才會覺得這個女人好欺負,現在想想,留下副全屍已經是上天厚愛了。

許歡喜扯了扯身上的黑白豎條紋職業裝,更顯得清瘦高挑,一般人還真hold不住這種類型:“對了,你下次要見你那死鬼老公,記得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好好收拾收拾。你現在的品味還沒培養出來,按照我給你搭的衣服穿,多看時尚雜誌,以後養成時尚感了,我就不給你搭衣服了。”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陳道先還真的是忙得焦頭爛額的。

他從來沒想過他家裏的糟糠之妻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出門的時候被人指指點點,到了公司還要陪笑臉。

喬軟枝為了跟他離婚,還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他被逼得步步後退,後來甚至答應了支付上千萬的高額贍養費。

喬軟枝都沒有鬆口,說話的時候依舊喋喋不休,強勢得不容許反駁,打定主意要分走他一半身家。

陳道先頭疼不已,喬軟枝還是一副潑婦的樣子。

但是,有時候他居然會從喬軟枝的身上察覺了年輕的痕跡,像是被誰滋潤了一樣。

她開始穿各種得體的衣服,劃著清淡又不搶眼的妝容。

不開口說話的時候,居然還真有點貴婦的氣質。

他必須查出來這是誰在他背後搞鬼!

……

夜色深沉,許歡喜回到家,就看到楚如斯站在大樹下,眉目清冽地看著她。

許歡喜眸光一熱,他曾經無數次這麼等待著她。

——不是說好不再來打擾嗎?他為什麼又要過來,牽引她的情絲?

他老是這麼在她眼前晃啊晃啊,就不怕她深藏內心的愛戀藏不住,把他給撲倒嗎?

她歎了一口氣走過去:“你來幹什麼?”

楚如斯伸出手把記憶卡交給她,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不可名狀的傷痛,是在惋惜些什麼:“這是田恬被奸-汙的錄像帶,我拿回來了。”

許歡喜心中一梗,既然不知道怎麼去接,這小小一片的芯片裏,就是田恬被人欺負的證據:“你應該把它交給田恬的。”

楚如斯解救了田恬,應該像個英雄一樣,踩著七彩祥雲去跟田恬邀功。

然而,他卻把記憶卡塞進她的手裏,語氣淡淡:“我不好跟田恬說這些,我覺得你更能感同身受。”

許歡喜緩緩地握緊那記憶卡,她的確更能感同身受。

她曾經曆過,也被人惡劣地錄了下來。

“好。”她應著。

楚如斯轉身離開了,幹脆利落。

許歡喜心裏偽怔,男人就這麼走掉了,大概是真的準備放過她了吧。

從此山高海闊,各自生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