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苢的笑在溫和的暖陽下顯得格外喜人。
薄言用右手從身後抱住她:“可歡喜?”
芣苢扭過頭,在薄言臉上吧唧,親了一下:“歡喜。”
薄言摸了摸自己被親的位置輕笑一聲:“這可不夠!”
用手指將芣苢的下頷微微抬起,俯身而下,芣苢被吻得七葷八素,腿微微發軟。
她不得不用雙手摟住薄言的脖子。
薄言拉住芣苢的手,往房內走去。
……
(懂得都懂)
芣苢累的日上三竿才起來。
不得不說,薄言就算斷了一隻手,這功夫也是強的嚇人。
芣苢醒來的時候,正值薄言端著一碗雪梨湯進來。
這人像不知羞恥一樣,平靜開口:“作夜喊得太久,喝點雪梨湯,別傷著喉嚨。”
芣苢聞言直接把頭埋在被子裏,縱使薄言喊得再大聲,也不搭理他。
薄言無奈,將湯放在一旁,伸手將芣苢的被子拉了下來。
芣苢一個轉身,將被子裹在身上:“你把湯放下,你出去。”
薄言不動。
芣苢等了半晌看他沒反應,又催促道:“快出去啊。”
薄言嘴角帶笑,站了起來,略帶玩笑:“小芣苢,那裏我還沒看過?”
芣苢從臉紅到耳根:“你……你為老不尊。”
薄言笑出了聲,語氣寵溺:“行,我為老不尊,好了叫我。”
芣苢看到床邊有一套折好的衣裳,看起來不是昨天那套。
芣苢麻利的穿好衣服,審視著自己的容貌,確定沒什麼露在外麵之後才叫薄言進來。
薄言讓她坐到梳妝台前。
芣苢麻利的站起來,結果發現雙腿發軟,直直地朝床上倒了下去,還好她反應快,用手把身子撐了起來。
薄言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的展現咋芣苢麵前。
將手遞給芣苢,將她拉了起來,扶著她一步步的走到梳妝台前。
芣苢這才注意自己身上是一套女裝,她不管是在江湖上還是到了望門,都是一身男裝示眾。
女裝,穿過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且每次都是因為薄言才穿的女裝。
薄言從台上拿起一支眉筆,將芣苢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
從未做過細致活的薄言,小心的給芣苢描起了眉。
芣苢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露出幾分吃力,小心問道:“疼嗎?”
薄言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但沒有直接回答,仍舊仔細的給她描眉。
芣苢感受到筆頭在自己眉上輕輕勾勒,也在自己的心上輕輕勾勒。
隨後,薄言又拿起一旁的梳子,一言不發的梳著她的長發。
等到盤發時,薄言終究是有幾分不方便,所以就讓她自己來。
自己在一旁給她選發簪。
這些年,每次芣苢過生辰,他都會給芣苢送一支發簪,皆由他親手所製。
隻是今年,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親歎一口氣,最後給她選了一對珍珠製的步搖。
薄言牽著芣苢的手到望門之前的桃花樹下坐下。
今年的桃花不知為何,開晚了整整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