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當真能平安?這溝壑當真能平?天下蒼生當真能安?他的小芣苢此行過後真的能常伴君側嗎?
自然是能的。
薄言握緊芣苢綿軟的手:“我的小芣苢願意伴我側嗎?”
芣苢側首看向薄言,帶著令人舒心的笑意:“自然是願意的。”
薄言露出釋然的笑意。
同日,他辭別乾安皇帝。
次日,他攜芣苢拜別鍾乾將軍。
他日,在旭瑾公府邸與他的小芣苢大婚。
芣苢沒有根,也沒有父母,沒辦法三書六禮,但是八抬大轎,紅妝十裏確實做到了。
自此之後,大周之上再無為民除惡的望門。
再無令人汗顏的羅刹門。
再無城府極深的七皇子齊鉉。
再無有勇有謀的薄言。
再無行俠仗義的芣苢。
再無一心為主的栩嘉。
……
浮生若夢,一尊還酹江月。
芣苢跟之前一樣回到了地獄。
訣真在送她離開的地方等著她。
訣真發現這次的梧蕭有些不一樣——好像是被洗禮了一樣。
芣苢沉默的跟著訣真走回小屋。
訣真在她渡劫的時候看了幾眼,這劇情雖然很震撼,但是也不至於把梧蕭征程這樣吧。
知道她今天回來,訣真早早的就備好了彼岸釀和一係列小菜。
梧蕭就端起酒杯跟訣真做一個幹,有一個幹,最後一個人好了十幾壺彼岸釀。
直接倒在了桌前。
訣真好脾氣的把她抬到床上,搖了搖頭。
江客醒來發現都已經日上三竿了,拍了拍自己的腦子:“果真是跟梧蕭沾點邊的事情就沒辦法掌控。”
拿起手機看到幾十個未接電話就知道出事了。
江客回過去:“林恒,怎麼了?”
“股東集體到了公司,隻說要找你,不知道什麼情況。”
江客將手機開了免提丟到床上,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過去多久了?”
“兩個小時。”
“你怎麼說的?”
“我說您在外麵談事兒,至少得下午才能回來。”
“知道了。”
掛了電話,江客就給許彥撥通了電話:“又出了什麼變故。”
“你四叔開發布會說你財務造假。”
江客愣了一下:“證據公布了嗎?”
“公布了!我發給你。”
江客拿起不緊不慢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起桌上的公文包離開。
黑色賓利到達江氏的時候,記者架著長槍短炮一擁而上。
林恒剛剛就接到江客的電話,帶著保鏢在樓下等著。
車一停下就給他開出了一條路,林恒護著江客一路往內部走去。
突然有人衝江客問道:“江總,有人傳言您為您的夫人辦葬禮是為了得到梧氏,這是不是真的。”
林恒聞言立馬去看江客臉色。
果不其然,他臉黑了一個度。
轉過身,眼神直直地看向提問的記者,冷聲問道:“你哪個台的?”
記者仰起頭:“請您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江客收回目光,看向階梯下黑壓壓的一群人:“我和我的妻子在她生前就很恩愛,就算沒有梧氏,我手上也會有一個江氏,希望各位以後提問的時候帶點腦子,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自己心裏得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