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刺痛了鳳臨淵的雙眼,他飛奔到謝眠身邊,顧不得她渾身都是鮮血,徑直將她抱在懷裏。
“大夫呢?”鳳臨淵焦急大喊。
孟前:“微臣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鳳臨淵冷冷瞪向孟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死者情緒激動的哥哥傷了。”
聞言,鳳臨淵看向孟前的眼神冷如利刃,“孟前,你身為大理寺卿,就是這樣審案的?”
“微臣有罪。”
沒搭理孟前,鳳臨淵一把將謝眠抱起來,“若是眠眠出了任何意外,你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話音落,鳳臨淵便抱著謝眠往大理寺外走。
孟前立即上前攔下他,不敢直視他的雙眼,隻能低頭說:“王爺,謝眠如今是還是疑犯的身份,您不能將她帶離大理寺。”
“讓開。”
道理,鳳臨淵都懂。
但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謝眠還一直在流血,若是繼續流下去,小命就保不住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謝眠死在大理寺。
見自己的勸說沒有絲毫作用,孟前立即跪在鳳臨淵跟前,堂上的其餘衙役們也紛紛跪下。
孟前抬頭看向鳳臨淵,剛正不阿道:“王爺,如今謝眠已經背上了仗勢欺人的名聲,若是您此時再將她帶走,她今後就洗不清這個罪名了。”
孟前的考慮也不無道理。
謝眠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會陷入這樁命案當中來,若是現在鳳臨淵強行帶走了她,那她便是坐實了這個罪名。
在這個名聲大於一切的朝代,名聲壞了,和死有什麼區別?
姚星雲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他既讚同孟前的話,又理解鳳臨淵此刻的心情。
段正德率先開口:“孟前,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沒看到夫人此時流血不止嗎?若是還留在這裏,怕是早就沒命了。”
段正德的話刺激到了鳳臨淵,他冷冷開口:“等本王治好了眠眠,自會親自帶她回大理寺來接受審判。”
說完,鳳臨淵無視在場眾人,徑直帶著謝眠離開了。
…
姚星雲趕著馬車,將謝眠送到了都城最有名的蘇大夫那裏,蘇大夫立即給謝眠處理傷口。
處理到一半的時候,蘇大夫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震驚盯著她的傷口。
站在一旁的助手離雲疑惑看向蘇大夫,“蘇大夫,您在看什麼?”
蘇大夫沒說話,而是摸上了她的脈搏。
“她有孕了。”拿開手,蘇大夫搖頭歎息道。
離雲也看向謝眠的傷口,震驚到:“這個傷口如此深,怕是……”
“繼續處理傷口。”
“是。”
一個時辰後,謝眠的傷口總算是處理好了。
留下離雲照顧謝眠,蘇大夫走出房間。
等在院內的鳳臨淵和姚星雲見蘇大夫出來,立即走過來。
“蘇大夫,她傷勢如何?”
“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暫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鳳臨淵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蘇大夫繼續說:“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如今因為腹部的傷口太深,孩子沒能保住。”
鳳臨淵的腦子嗡嗡作響,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