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喜歡賭博,但並不代表我對此一無所知。東域不是還有歇後語說,沒吃過豬肉,難不成沒見過豬跑?”薑女麵無表情地說到:“我本以為你會選擇“炸金花”或者說是“鬥地主”之類的,是怕規則太複雜,解釋起來麻煩嗎?”
“不不,因為和其他撲克玩法相比,十點半是完全憑借運氣就可以打敗老手的撲克玩法,你提到的“炸金花”和“鬥地主”則更需要技巧和心理博弈。”男人微笑,“我不喜歡欺負女人,而且若是贏得太簡單,那就失去了賭博的樂趣。”
“哦?”薑女似有所悟,“看樣子你更享受賭博本身,而不是賭博贏來的錢財。”
“算是吧……”男人不想在這個話題長談,然後他問道:“在賭局開始之前,能否得知二位的姓名?”
“贏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薑女口吻冷冽。
“喔!不知道你出去之時麵對成群的侍衛,是否還能保持說話時的平靜。”
旋即男人走向石板平台,示意他們可以以此作為賭桌。薑女和孫子文走上前,毫不在意地坐下。在這個神秘奇怪的地方,一場賭博將會決定三人的命運。
男人憑空掏出一副紙牌,當他準備洗牌之時卻被孫子文攔住。孫子文很不客氣地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做手腳。
“我不可能連這點賭品都沒有……”男人微怒,不過當他瞥見兩人的神情,不得不將手中的紙牌交了出去。孫子文接過紙牌,他雖然不怎麼玩牌,但是正如薑女所說的,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在認認真真地檢查了兩遍之後,孫子文確認紙牌沒有任何問題才將紙牌歸懷到莊家。
這是薑女和男人之間的賭約,不過對方並沒有說自己不可以作為參謀,雖然他打牌很爛,但是十點半,兩個人算牌總比一個人算牌好。
作為莊家的男人,很快的將五撲底牌發好,他並未掀開自己的底牌先看,而是興致勃勃地觀察著薑女的神情。但是薑女素來的平靜神情,如同古井般平波無瀾。男人頓時失去了興趣,看樣子這是一場純粹的運氣較量,他所能期待的就是女神納芙蒂蒂婭會注視著他,賜予他運氣。
一張紙牌落在薑女麵前,當薑女掀開底牌的時候,孫子文心裏頓時沉入一顆巨石,這簡直就是最糟糕的起手。這張底牌的點為,“六”,簡直就是去“偷雞”都偷不到。六點在十點半這個賭博遊戲之中,最為傻缺的點數。要牌,太容易爆掉,因為在牌庫裏,很有可能還有著三張六點,五點,七點,八點,九點,十點,各四張。你隻要抽到其中任意一張,你的點數就會爆掉。而作為六點,你要是想要贏,可能性也太低,最好的情況也就是等貪心的莊家想要吃掉所有人,選擇要牌把自己爆掉,也就是俗稱的偷雞。但是現在是一對一,對方隻需要穩紮穩打就好了。
男人和薑女是彼此對視,大概是都在揣摩對方的心理。
“說,跟一手?”男人問。
“現在作為莊家,而且是隻有兩人的情況下,你不用承擔偷雞的風險。”孫子文突然開口,手指壓住了底牌,死死地盯著男人。“這不公平,所以現在的遊戲規則應該是:我們要一張牌之後,就直接輪到你要牌。”
男人思考了一會兒,點頭答應道:“好的,沒問題。你們如果要牌,要了第一張之後,就會輪到我要牌。那麼,現在該你了,女人。你……要牌嗎?”男人眼中似有清光流動。
“要!”薑女幹脆地答道。
第二張牌發到薑女麵前,薑女掀開這張牌,竟然是一張一點。孫子文麵無改色地送了一口氣,沒爆掉,至少他們還有機會贏。該輪到男人要牌,在看了一眼底牌之後,男人毫不遲疑地選擇又給自己發了一張牌,作為莊家他必須把這張牌翻開,這是一張五點。
局麵不是很明朗,如果他拿到五點都還沒有爆掉,那就證明他的底牌小於六點。這簡直就是最壞的情況,因為隻要二點到五點之間的任意一張牌,那麼男人對於現在的薑女的手牌來說都是絕對的優勢。即使是一點,他也沒有劣勢,除非他的底牌是一張花色,是半點,那麼薑女的手牌才比對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