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聽天命的分心,導致兩人此次的邪術中斷,被邪術反噬,兩人皆吐了一口血來。
虞溫寧內心想著,這可不關她的事啊,要怪……就怪盡人世,肯定是因為盡人世給她血脈裏放的那條蟲子才讓她聽到鈴響就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隻見邪術一停,被他們施術的那個老頭便掉到了地上,兩人又換了一個邪術,保存著那個老頭的身體。
虞溫寧也終於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她真找一木頭,將兩人就地錘死。
雙眸四下轉了一圈,木頭沒有找到,身上倒是找到一支玉簫,這玉簫是她留著在不得已的時候和敵人同歸於盡的,但現在,顯然還沒到那個時候。
虞溫寧的一猶豫,那邊兩人已經完成邪術,將老頭的身體存進了一顆大樹之中。
聽天命看向她,她盯著盡人世,盡人世看著聽天命有些心虛。
虞溫寧現在也不用帶麵具藏臉了,從一開始,聽天命和盡人世就看到了她的真容。
雖然她不知道盡人世為何會說聽天命沒有認出她,又想起之前在繁華庭,這兩人不也好半響沒認出她嗎,許是他們兩個有些臉盲,畢竟學了那麼多邪術,對身體總會有一些影響的吧。
“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跟蹤你們,天曉得我怎麼就聽著鈴響跑到這裏來了。明明這麼遠,我聽力再強也不可能聽到這樹林深處的響動。”
聽天命並不是責怪虞溫寧,也是奇怪她怎麼就跑到這裏來了,若虞溫寧是跟蹤他們來的,為何她不影藏好自己,還這麼有理的把自己暴露在他們眼前。
虞溫寧哼了一聲,當著聽天命,她非得把盡人世做的壞事公諸於眾。
“我喝下醒酒湯之後,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房裏來了人,好似是盡兄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著刀就把我手腕劃傷了,還放了一條及其惡心的蟲進我的傷口,不信你看我的傷口。”說罷,虞溫寧挽起衣袖,手腕處還包紮著沾著血的紗布。
盡人世被聽天命一看,慌神的推說。
“你,你胡說八道,你都說,你睡迷糊了,說不定,是你自己,出現幻覺呢?”
虞溫寧走到盡人世麵前,用那還綁著沾血的紗布在他眼前晃。
“你睡迷糊了會給自己手腕劃一刀嗎?還能自己把傷口包紮了?我又沒有三頭六臂,我能包紮得這麼規矩完整?”
盡人世閉嘴不與虞溫寧說,但臉上卻是掛著一幅委屈的模樣向聽天命喊冤。
“師兄,不關我的事……”
剛才兩人被邪術反噬,這會兒內息都還處在混亂之中,聽天命已經知道事情的真像,當著虞溫寧的麵,他未質問盡人世,給足了盡人世的麵子,卻也變了臉色,有些冷落盡人世。
盡人世的喊冤被聽天命無視,他不得在心底下再一次肯定他做的是對的。
虞溫寧不過是試試聽天命,誰知盡人世對她做的是不是聽天命默許的。
隻見聽天命過來,拉過她受傷的手,將沾血的紗布解開。
虞溫寧由著聽天命查看,隻是那沾血的紗布一解開,她手腕上的傷口,卻是一點痕跡也沒有。
這下盡人世得意了,他瞟了虞溫寧手腕一眼。
“咦,你不是說被劃了一個口子嗎,怎麼皮膚上一個口子也沒有,連個疤都沒有呢?”
虞溫寧也是意外,將手腕放近了仔細看,皮膚完好無損,一個疤痕都找不到。
隨即似明白了什麼,虞溫寧瞪向盡人世,這一定是他搞的鬼,許是那隻蟲子控製她身體的時候,將這傷口給修複好了。
怪不得剛剛盡人世明明心虛卻還能那麼有底氣的喊冤。
盡人世會的小伎倆,聽天命八歲就會了,所以此時也不全信眼睛見到的,還是拉過虞溫寧的手,上手搭脈。
這會兒沒有鈴響,那蟲子沉睡著,聽天命也查不出異樣,盡人世正得意,卻見聽天用內勁彈指向地上的鈴,鈴響傳開,虞溫寧頓時化機敏為癡呆,耳中最大的聲音就是那鈴響的聲音。
聽天命聽著虞溫寧的脈搏,神情一肅,轉爾戾氣勃發,看向盡人世,盡人世是從腳向頭起了一層一層的冷顫。
但他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咽了口唾沫,側開頭,哼哼唧唧的。
等到鈴響的聲音完全消散在耳中,虞溫寧這才得以重新掌控身體。
雙眸在聽天命和盡人世兩人之間轉動,看來聽天命是真的與這件事無關,給她種蟲子的事全是盡人世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