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越說越激動,她認為是虞陳別早已和盛蘭澤合謀好的,不顧她的意願,讓她嫁過去任盛蘭澤欺淩。
虞陳別眉頭緊皺,叱責她:“你在胡說什麼?那攝政王是什麼人啊,你當為父願意把你嫁給他嗎?那不是……”都是被他逼的啊,況且若不是虞溫寧自己惹了禍被盛蘭澤囚在府中,還與盛蘭澤有肌膚之親,他怎麼會答應這種一個不好就會滅九族的親事。
虞溫寧慢慢的眼中聚起霧氣,這個時候她可算是想通了,為何母親入宮看了姐姐,卻未來攝政王府看她,而她,備好禮物回門,府上父親母親都不在。
“父親……我知道攝政王權勢滔天,他要做什麼,您阻止不了,可您該告訴我,為了虞府為了姐姐,我都會答應嫁給他的,可是……你們為何要瞞著我?”
看著幺女淚眼摩挲,虞陳別心頭也不好受。
“寧兒,為父不知道攝政王為何要這樣安排,但他說過,他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傷害你,這樣我才不得不同意的呀。”
在說了,盛蘭澤是放過話的,不讓他們透露,何況盛蘭澤還派了婢女到虞府,這為的就是想讓皇家這場大婚風光體麵的辦成。
若是讓虞溫寧知道所嫁夫君換成了攝政王,那指不定她會鬧成什麼樣,盛蘭澤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他想做什麼,連太後都不阻止,達不成他想要的目的,那虞府,虞溫寧和虞溫柔,還有遠在邊關的虞溫陽,誰都逃不脫盛蘭澤的手掌心。
虞溫寧聽自家老爹被盛蘭澤冠冕堂皇的理由給騙得什麼都信了,頓時便沒了委屈,最可誤可恨的就是盛蘭澤。
既想保住太後的顏麵,又想讓陛下娶到姐姐,便使了這些下三濫的法子。
虞溫寧吸吸鼻子,抬著袖子擦幹眼淚。
“爹爹,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們,可你也不能什麼都信盛蘭澤的,他說他不傷害,會照顧我,可之前印信的事,他還設計我,把我關地牢不給我飯吃,之後不還用這件事威脅你們,讓你們將大哥和邊關的兵符交給了他嗎?他就是個偽君子,他說的話你們可千萬不能相信!”
看虞溫寧這般貶低盛蘭澤,虞陳別皺著眉頭問:“可是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兒了?你告訴為父,為父去攝政王府為你撐腰,找他攝政王理論清楚!”
虞溫寧終是破涕為笑,“您找他理論,您一個武將,除了手裏的長槍,您滿身是嘴也說不過他。”
得見女兒笑了,虞陳別這才寬慰了些許,父女的氣氛也融洽了。
“寧兒啊,你既然嫁進了攝政王府,日後當以攝政王為夫,打理好後院做攝政王的好幫手,以前在府裏的那些陋習,也該改改了。你說你一個女兒家家的,整日裏女扮男裝在外麵晃蕩,攝政王臉上無光,他自然便會冷落了你。還有,你今天這樣回府來,攝政王可知曉?”
虞溫寧知道,她老爹也是為了她好,她既然已經嫁給了盛蘭澤,做為父親的,自然是希望她們夫妻和和美美,快樂幸福,可她跟盛蘭澤……
她們倆就合不到一塊兒去,盛蘭澤心中已有美眷,那個人不是她,她能做的,就是委曲求全,希望盛蘭澤能早日放她自由。
“爹爹,我難得回來一躺家,咱們別提他掃興。上次回門的時候我就想告訴您了,您沒在,這次好不容易碰上您,這些話,我隻跟您說。”
看虞溫寧看看門口,四下張望,神神秘秘的,他也是好奇虞溫寧要跟他說些什麼。
“爹爹,太後和攝政王並非是我們看到的表麵上的這般融洽,太後忌憚攝政王,攝政王也有意反抗太後,這二人之間,終會有一場硝煙,爹爹,您可得護好虞府,不能摻合他們二人的之間的爭鬥。”
虞溫寧說罷又四下張望,謹小慎微。
虞陳別聽女兒講完這些,心頭一跳,不免高看一眼虞溫寧,是長大了,都這般懂事了。
“你呀,你是從哪裏聽到這些胡話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就跟真的似的?”
虞溫寧瞧著她老爹好像不信,也是,現在這件事還沒譜,可要真等到它有譜,怕是屆時就彌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爹爹,不是說朝中早有人奏報,讓太後還政於陛下嗎?攝政王是陛下皇叔,而太後持政隻是靠著先皇的一張遺旨,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太後一直參與朝政不肯放手,攝政王若要幫陛下奪回政權,那勢必會與太後翻臉。別看攝政王是太後一手提攜,可攝政王骨子裏流的就是皇族血統,太後隻是一個外人,真到翻臉之時,攝政王必不會念及舊情,隻會將太後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