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情醒神了,茫然的看看妹妹,滿臉問號。
虞溫寧歎息著,抬頭按著頭。完了,她二哥娶不著媳婦已經癡傻了!
虞溫情一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笑話他,他也不解釋,心中想念著某個人,臉
上展現出的全是柔情蜜意。
“二哥,我找你有事。”虞溫寧整理了一下紛亂的心情,與虞溫情道。
“你那回找我沒事?這回又是什麼事啊?先聲明,如果是你們兩夫妻的事,我可插不
上手,你沒看著我還單身狗嗎?”
“跟他沒關係。”
“沒關係?我可是聽說了,這些天攝政王府亂成一團,一點也不安寧。”
虞溫寧微驚,好好的看了看她二哥。虞溫情被虞溫寧瞧著有些不自在,也將自己瞧了
瞧。
“怎麼?”
“沒什麼,就是有的時候我很錯覺,二哥有些深藏不露。”
虞溫情僵了僵,故做鎮定的張揚著:“咳,小妹啊,你二哥的為人你是最清楚的啦,
你二哥我深藏不露的事,你可別到外麵去瞎說啊!!”
瞧著虞溫情那小傲嬌小得意的模樣,虞溫寧翻了一個白眼。
“得了吧你,京都誰人不知你隻會花天酒地,將門虞府第一大草包。”
虞溫情端著高深的模子,點著妹妹數落。
“小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是你二哥,我這叫花天酒地嗎,我這叫醉生夢死…
…”
虞溫寧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虞溫情說得老正經的,她還以為她二哥要說出什麼大經
典,不想卻……原來是不一樣的配方,卻是一樣熟悉的味道。
“二哥,你真的沒救了,我不跟你瞎扯了,你再跟我說說番疆的事吧,之前我聽你說
那裏的女子個個嫵媚傾城,凡男子看上一眼都挪不動腳,那番疆又為何被滅族,滅族後,
番疆的女子全被絞殺,就沒有幸存下來的活口嗎?”
虞溫情愣了愣,疑惑道:“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這全是我信口胡唚,你不是看過史
書,也問過父親嗎,番疆都被滅百來年了,那還有什麼活口?”
虞溫寧望著房頂,她是覺得,若真如二哥所言,那麼多漂亮女子,大軍殺去,總會有
人心生憐惜,放過一兩個,或者帶走藏在家中,說不定就留下了一條血脈呢?
“也是,都過去百餘年了,這天渝的陛下都換了三代,當初參與滅殺的大軍怕也無人
能活到現在。那……二哥你為何要編這樣的故事來哄我啊?”
虞溫情尷尬的裂嘴:“我不都是為了你好嗎?那個時候你成天沒個姑娘樣,我去青樓
你也去青樓,我找姑娘你還跟我搶,我就想說這麼一個故事啟發一下你,讓你當回姑娘,
把心思放到尋夫君的事上,你也就沒功夫與我搶姑娘了。”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虞溫寧差點就信了。
既然虞溫情不肯再說,她也不再追問,這件事她會暗中去打探,那就說說另外一件事
。
“二哥,你可有結識過武功高強,為人正義不阿的朋友?”虞溫寧想來想去,那夜救
走她的黑衣人定然不會是完全陌生之人,不然二哥怎麼會在府門外看到她,定然是那黑衣
人將她送回的虞府。
虞溫寧揚起眉頭,伸手掏了掏耳朵。
“你說什麼?武功高強正義不阿?你是在說你二哥我嗎?”
虞溫情頓時打開折扇,顯得他‘武功高強正義不阿’。
“二哥,我說認真的。”虞溫寧認真臉。
虞溫情驕傲的情緒頓時跌落萬丈穀,收了折扇尬笑一聲。
“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要說武功高強嘛,西邊東城樓下陶三公子,他曾追過一個小賊,上房頂飛簷走壁,
那身法可是高超得很,為人也挺仗義的,就是不阿就談不上了。他追到那小賊拿回來錢袋
,將錢袋還給那姑娘的時候,可是硬生生向那姑娘要了一成的銀子做為回報。嘖,是我的
話,我就不會向那姑娘要銀子做謝禮,陶三公子也是不開竅,叫那姑娘經身相許豈不美哉
!”
虞溫寧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那陶三公子她也是見過的,哥兒幾個出來逛樓子吃飯
,他向來都是隻掏自己的一份,能少掏則少掏,能不掏就是最好的,從來不會多掏,因著
他這視金錢如生命的性子,如今也還單著未娶著媳婦兒,跟她二哥一般大,兩人惺惺相惜
,便成了朋友。
不過陶三公子會武功這事兒,她還是頭一回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