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邊上看著虞溫寧叫疼的藍若思終是想通其中關節,她輕聲道。
“若是虞小姐不喜歡奴婢伺候,奴婢即刻離開院子,虞小姐不用大費周章的設計,更不用以已身為代價。”
虞溫寧看藍若思識破她意圖,便強忍著疼,沒再哼哼。
“當初你拿針紮我,又拿刀威逼我,雖然這些你都是受意攝政王,可我不是君子,說起來,我更像小人。如今,你既伺候我,那我便是主你是奴。奴伺候主不利,害主重傷,這在攝政王府,該如何處罰你呢?”
聽虞溫寧如此說,藍若思便更明白了。
“奴婢有錯,奴婢這就去刑房領十鞭子。”
虞溫寧雖感覺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但藍若思一個姑娘家,受十鞭子不得是去了半條命嗎?
“知道錯就好,下去領罰吧。”
趕走了藍若思,虞溫寧的心裏別提多舒坦。
這會兒是感覺腳上的傷也不疼了,心情也愉悅了。
待藍若水帶來府醫,虞溫寧的腳踝已經腫出個饅頭高,一碰就疼得牙齒打顫。
為為難一個婢女,舍自己一隻腳,虞溫寧真想給自己腦門一掌,她怎麼想的啊!
好在府醫醫術了得,給她下了幾針,腳踝就沒那麼疼了。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疼了大半夜,後半夜才睡著,腳上敷著大夫開的藥膏,熱熱的,說是第二天就能消腫。
第二天,虞溫寧一睜眼便去瞧自己的腳,把藥膏取下,腳上的腫確實消了不少,隻是移動的時候,腳踝還是疼。
藍若思昨夜去刑房領了罰,今日便沒再出現在院子裏,藍若水接替了她的位置,伺候虞溫寧梳洗用膳。
虞溫寧用膳後就閑不住,不是要出門去抓蝴蝶,就是想去采花,要不然還想練拳腳,這可折騰得藍若水夠嗆,府醫囑咐過,不能讓虞溫寧下地,更別說讓她亂跑了。
虞溫寧不能去,又是不個消停的,藍若水隻得吩咐了院子裏的婢子,去抓蝴蝶,去采花,練拳腳的事,隻得藍若水自己來。
虞溫寧可享受了,院子裏就亂成了一團。
等這個消息傳到盛蘭澤麵前,盛蘭澤止不住歎息。那丫頭是做給他看,還是把這兒當她自己家了,也沒聽說她在自己家這麼折騰的。
看來多半是做給他看了,是她無聲的反抗嗎。
藍若思昨夜領了十鞭,這會身子才恢複點,前來見盛蘭澤。
“奴婢參見主上!”
盛蘭澤看她一眼,還是讓她起來。
“她都說什麼了?”
藍若思明白,盛蘭澤問的是虞溫寧。
她將自己理解的一字一句的上報。
“虞小姐記著主上利用她的仇,拿奴婢向主上複仇。”
盛蘭澤聽著好笑,不過這是那丫頭的做風。看她在他麵前懦弱膽小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本性如此,那些表麵的好強都是她強裝出來了,如今看來,是他弄反了,她在他麵前懦弱膽小的樣子才是裝的,她的本性是桀驁難馴。
“孤知道啦,你今日便離開京都,至於去哪兒,藍一會安排。”
藍若思無奈接受:“是,奴婢告退。”
盛蘭澤放下手裏的筆,一日未見著那丫頭,他心頭還有些思念。
院子裏,虞溫寧拳腳看膩了,拉著一院子的婢女捉迷藏,她腳不能下地,她便找了一根棍子,把腳掉著,用棍子代替腳。
如此行動雖慢,但至少不用躺在床上。
害怕婢女們放水,虞溫寧下了死命令,要是誰故意不藏好,讓她抓到,就重重懲罰,每人五十鞭。
刑房的那鞭子可是用來逼敵人就犯,讓犯人招供的,那些練家子的男人都受不得二十鞭更別說這一院子的的平常婢女。
婢女們沒人敢放水,藍若水隻得找個最明顯的地方,祈求能最快被虞溫寧抓著,然後就換她來當鬼。
可虞溫寧單腳杵著棍子跳了兩步,又折回去,往著別的藏得遠遠的婢女那找去。
藍若水怕她摔著,跟在兩步之外,虞溫寧聽著這腳聲,猜著是藍若水。
“若水,抓著你就不算,而且你被抓一次,我就要再當一次鬼,你被抓兩次,我就要當十次的鬼……”說著虞溫寧就笑起來了,直往若水所在撲去。
藍若水得知虞溫寧的最新遊戲規則,那裏還敢被她抓到,等虞溫寧過來,她自是躲開身去。
藍若水躲開了,盛蘭澤一進院,就被人撲了上來,還一把將他抱住。
虞溫寧以為是抓著藍若水了,高興到棍子都扔了。
“哈哈,看你還往哪兒跑?美人你就別反抗從了爺吧……”虞溫寧取下遮眼的黑布,入眼的跟想像的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