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說完,如同蛤蟆般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狗腿子,走狗。”張楚鄙夷道。
他平生最見不得這種人,之前因為有謝七在場的緣故,他下手相當地克製,所以,他打得並不過癮。現在聽得薛三說起,隻覺得意猶未盡。大有摩拳擦掌,再試試手腳的衝動。
張楚的聲音被薛三聽在耳裏,他條件反射般地跳了起來,然而立刻卻又軟了下去。
他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家夥罷了,在自身沒法對抗的力量之下,他簡直比奴才還要奴才。
“是,是,是。”薛三連連應道,“我薛三是走狗。”
為了不挨打,他什麼話也說得出來。
他什麼骨氣也不想要了,在這樣時候,哪裏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周猛把這場鬧劇全看在眼裏,也仔細地看過了薛三的表現。像是這樣的軟骨頭,在這樣的苦頭之下,應該不會再有撒謊的想法才是。
他可不是謝曜,曾受過嚴苛的訓練,所以有著超強的忍耐力。
說白了,這薛三不過是個軟骨頭而已,哪裏有什麼骨氣。這一頓打完事,他早就掏心掏肺,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
“唉,真不過癮,軟骨頭。”
謝七連連歎息,而且搖頭不止,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之前她以為這樣的事非常有趣,可是親眼看到之後,才發現,也不過如此。在這樣的一種心理落差之下,她的失望,也在情理之中。
周猛沒有理她,事實上,要是跟她扯起來,隻怕是沒完沒了。
周猛看向癱在地上的薛三,淡淡道:“你是走狗也好,奴才也好,自己做下的事,就要承擔後果。你以前拆了多少房子,趕走了多少人,你就算沒有數,難道你的手下也沒有數?立刻把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不然,你明白後果。”
薛三一臉苦瓜色:“這,這……”
周猛已經懶得再聽他廢話,擺了擺手。
“滾!”
張楚一腳踹在薛三的屁股上。
打斷了薛三的支支唔唔的廢話。
他如蒙大赦,也顧不得一身的暗傷,化作滾地葫蘆竄了出去。
“這家夥,上輩子怕是個兔子。”
張楚笑道。
周猛卻沒有笑,這個薛三不過是小角色,也就一條聽主人命令的狗。
事情的根源還得在王家和白家的身上去找。雖然表現得千奇百怪,可是在根源上麵,還是利益在作怪。
隻要把這個弄明白,其它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難理解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也就是要將王家和白家之間發生的事弄明白,看看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更重要的是,這些拆遷款,還得出落在這王家的人身上。
薛三不過一條走狗,就算是它的主人把它喂得比較肥,可是在本質上,依然還是一條狗而已。
要一條狗吐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