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沒有想到,事情最後還是牽到王家身上。
隻是,這些話卻是從這個薛三說的,至於真相到底怎麼樣,沒有經過求證,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麼自己答應了苗秀秀的事,明天怕是做不到。
這樣,豈非是失信於人?
到時怎麼去麵對苗秀秀?
當下,周猛默然不語。
“噗。”
“卟嗵。”
幾聲倒地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薛三殺豬般的叫聲,響個不停。
周猛沒有製止,事實上,對付薛三這樣的惡棍,不用點特殊手段,怕是沒有法子從他的嘴裏撬出真話來。
所以周猛默認了這種做法。
動手的是張楚,這個有點削瘦的斯文男人,動起手來可一點也不含糊,可謂拳拳到肉。
周猛隻覺得手臂一緊,耳邊傳來謝七興奮的叫聲:“加油,打死這個訛人的壞蛋。”
周猛倒也不管她,事實上,還很想要看看,如果接下來發生點什麼可怕的事,看看她還會不會這樣興奮下去。
薛三的哀嚎聲漸漸地小了下去,他整個人如同一大塊豬肉般癱在了地上,嘴裏直哈氣。
他哪裏有什麼骨氣,雖然已經有了吃頓皮肉之苦的覺悟,可是真的降臨在他頭上時候,他依然難以忍受。
事實上,張楚下手很有分寸,也許是因為有謝七在場的原因,他打在對方身上的地方全是肉厚的,所以這會兒薛三的身上倒還算幹淨,並沒有口鼻冒血的場麵出現。
除了哀嚎得有點嚇人之外,好像跟平時也沒有什麼區別。
張楚覺得差不多,便停下手來,退到一旁。
周猛對於他的克製,很是滿意。知道有女孩子在場,並沒有下太重的手,隻是讓對方吃足了苦頭而已。
這是一個可造之材。
周猛不由得高看張楚一眼。
周猛瞄了一眼癱在地上的薛三,淡淡地道:“現在,你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事實上,這樣讓對方重複敘述同一件事,也是審訊中常用的法子。如果說的是真話,自然不會有什麼紕漏,頂多是在表達上麵有所區別。可要是說的謊話,前後表述的東西有衝突,前後一對照,很容易看出來。
現在這個薛三挨了這頓打,想來,他對於自身的處境已經有了清醒的認識,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看看他的誠意了。
聽到周猛這樣說,薛三如同癩皮狗般爬著,隻差沒有磕頭如搗蒜了。
薛三涕淚交流:“老大,我說的都是真話,的確是王家的主意,我薛三隻是個聽話辦事的,別的和我沒關係。”
這時的薛三,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形象,人也好,狗也好,對他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重要了。
“再說一遍,聽不懂話嗎?”張楚喝道。
這聲音如同炸雷般,在薛三的耳中響起,他哪裏還有二話。
薛三急道:“我說我說,小吃街一片,本來是白家人管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換成了王家,這是他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後來王家的人找到了我,讓我負責這一片的事情,這樣的從天上掉下的好事,我薛三哪能拒絕,所以這事我就做下了。半句假話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