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時候,她帶著兒子在家,連一個流竄的流氓,也沒有力量去驅逐,更不要說,這樣的聚成堆的、打著冠冕堂皇旗號的大號流氓了。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世上的風霜,她已經獨自吃得太多,早明白許多東西。呐喊是沒有用處的,胳膊擰不過大腿,許多的事情,隻有認了。
陽光雖然燦爛,可是那些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又有幾人知道,有幾人在意,更不要說有幾人願意去管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樣的日子,她已經經曆了太多。
甚至於,已經有些習慣了。
就像太陽一天天升起,又一天天落下,在習慣之後,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了。
對於遭遇這樣的不公待遇,對於她來說,早不是什麼稀奇事,她早就有點麻木。
條條蛇咬人。
想起那些人,那些威脅的言語,她早已經興不起什麼抵抗的念頭。
周猛聽她一說,已經明白,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有一個名號,就可以了。不怕找不出來。
“好的,我明白了。”周猛答道。
在整個過程中,謝七一雙烏溜溜的大眼,隻是在周猛的臉上打轉,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周猛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畢竟要是別人這樣,周猛倒還有許多方法對付。可是這個謝七油鹽不浸,周猛可是領教過她的厲害,卻是有些拿她沒有辦法。
慣壞的孩子,真難伺候。
“給,嚐嚐。”周猛把已經烤好的肉串,塞到了謝七的手裏,“自己站穩了,我去買幾瓶水。”
周猛說完,也不待她回答,人已經大踏步走開了。
看著周猛遠去的背影,謝七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低著頭的苗秀秀,她用甜得膩人的聲音問道:“姐姐認識他很久了吧,有事怎麼不找他呢?”
苗秀秀雖然沒有抬頭,可是從聲音也知道周猛已經離開。再聽得謝七這樣問,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
按說,這個姑娘美得過分,按說,出身必定不簡單,她能跟在周猛身旁,就已經可以說明許多東西了。
不過這時,苗秀秀卻發現,有的話,她一定要問明白,才甘心。
盡管知道結果可能會是失望。
可是,她不甘心。
她非問不可。
苗秀秀抬頭,迎向了謝七清亮的眸子:“姑娘,你跟他,不是?”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在旁人耳裏,必定是不明東西。
謝七眼珠子一轉:“啊?這個,姐姐你誤會了啦,沒有的事,真的隻是他帶我出來而已。先前他說的,也差不多了,事實上,也跟逃婚差不多。咳,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
謝七回答得有些亂七八糟,隨心所欲,甚至有幾分胡扯的味道在裏麵。
苗秀秀卻點點頭:“我明白了。”
謝七大為奇怪,自己好像什麼也沒說的樣子,隻是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麼。
事實上,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謝七就覺得奇怪,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