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怎麼來了?”

白凱南不止是他的表哥,在整個白家,白凱南是年輕一代中最有能力、最頂級的人物,是最有可能成為接班人的存在。白家的其他人,哪怕是一些長輩,在白凱南的麵前,也要怕他三分。

白凱南有參與白家大事的資格,而許多長輩都不具備,其他年輕子弟更不用說了。

更不要說,白渠義這樣的身份了。他自知自己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在自己的這個表哥麵前,他沒有任何的麵子可言。如果說白凱南是一頭雄獅,那麼白渠義,頂多是一隻在他的腳旁發抖的兔子而已,他甚至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所以,哪怕他再心情不好,再大的怒氣,在這個表哥的麵前,他也隻有一臉的恭順。

他甚至想著,要迎接這個表哥帶來的狂風暴雨,他隻有老老實實站好,受著。

然而,白凱南並沒有發火,甚至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這笑絕不是譏諷,更不是什麼幸災樂禍。相反,這份笑容,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南哥,你要救我。”

白渠義發現自己忽然找到了主心骨。

白凱南淡淡地道:“表弟,事情我已通過內線知曉,具體原因不說了,出了這樣的事,於我白家顏麵有損,我也很想幫你。”

聽到這話,白渠義有些坐不住了,照這意思,難道是報仇也無望?

他慌了,急道:“南哥,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白凱南道:“表弟,你太年輕,太張揚,受點挫折,吃點虧,這不是什麼壞事。”

不待白渠義回答,他又淡淡地道:“秦市不是你我一人的地盤,也不是我們白氏一個家庭的地盤,在這裏麵的力量盤根錯節,我白家身列其中,自然要更加謹言慎行。表弟你平時怎麼玩,這沒有關係,你生在白家,就是白家的一份子。”

白渠義隻有聽著,白凱南這個表哥還沒有說完,他也不敢追問。

“表弟,我不是不想幫你,但是,也要講究方法。”

白凱南道。

聽到這話的白渠義,幾乎如聞仙樂,整個人幾乎要飄起來了。

“南哥你說,我什麼都聽你的。”

白渠義急不可耐地道。

白凱南眼中的不屑之色,一閃而過。

心浮氣躁,怎麼做得成大事?小小的事情尚且不知收斂,又如何去應付大場麵?

“表弟,你手下找事在先,接著你又糾纏對方,後來還當眾威懾眾人,結果被對方的保鏢打了,這事追究起來,對方責任不小,但是,如果僅僅就這個事發難,並不能致對方於死地。”

“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不能隻是抓著這事不放,我們,想要將更大的魚抓出來,就要知道把線放長。”

白凱南拍了拍他這個表弟的肩膀:

“放長線釣大魚。”

“先把手裏的刀磨利,時機一到,連本帶利,一起收回來。”

“斬他,如砍瓜切菜。”

白凱南的音調不高,但聽在白渠義的耳裏,卻如驚濤駭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