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南回到白家時,已是華燈初上。
盡管如此,夜色絲毫沒有擋住他的光芒,他依然像星辰般閃亮。
身為秦市四少之首,他有著足夠令人稱道的本錢,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
“南少爺!”
內院的保鏢們整齊地向他鞠躬行禮。
“唔。”
“辛苦。”
白凱南點頭、微笑,絲毫不因為他們是保鏢的身份,從而對他們有所輕慢。
他很明白,個人隻是一顆螺絲而已,但白家這座“機器”的每一回運轉,都得由一顆顆螺絲合力完成。平時的點滴積累,就是最好的投資,這些都有助於他們在需要的時候發揮作用。
尋常時候,他是不回家的,工作休息都在外麵。對他對白家而言,在外麵的意義遠大於待在白家。
白氏,家大業大,也有女子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人家,自然不願出嫁,但是,她們也要嫁人生子,上門女婿,就成了最好的解決之道。
白渠義是他表弟,表弟的父親是上門女婿。白渠義隨母姓,他的母親是白凱南父親的親妹。
有這層關係在,白凱南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事實上,就算沒有這層關係,白凱南也不會坐視不理。
表弟身在白家,就是白氏的一員,在外受辱,大損顏麵。這個麵子,如不找回,白氏真是威風掃地。
所以,他不得不管。
家族中子弟,自有高下之別。不學無術,又不願踏踏實實做事的,就如同白渠義這般,每天吃吃玩玩,也就是了。
但是,這是對內而言,被外人欺負了,這個場子,家族就得出麵了。
白凱南在見父母之時,也一同見到了小姨跟姨父。事實上,早在這之前,他就已經知悉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已經有了譜,再回家聽長輩述說一遍,也不過是出於一種禮貌而已。
白家無數子弟身居要職,秦市的方方麵麵,都能看到白家子弟的身影。但是,權,不能亂用。必須要師出有名,有理有據,方能服眾。
進了內院之後,白凱南熟門熟路的往表弟所在方位而去,他穿過花園小徑之後,立刻聽到了女人的哭叫聲。
他毫不以為意,這個表弟也就這樣了,表麵上光鮮亮麗,實際在家族中,沒人不知道他的德性。所以,他倒也坦蕩,在家族中,從來不會稍加掩飾。
屋裏有幾個隻穿著布條的漂亮女人,不過,此時的她們,卻一個個瑟瑟發抖。臉上纏了繃帶的白渠義,正對著其中一個女人又抓又打,而被他打的女人,隻能勉強護住了頭臉,連躲也不敢,哭叫聲大多是從她的口中發出來。
白凱南眼中的不屑更濃了,他重重地咳了一聲。
屋中的人,這才驚覺,有旁人來到。
能夠進到這內院中的,自然隻有白家的直係血裔。
白渠義抬起頭來,看到了自己的表哥。
他抬腿一腳踢在剛才的女人的臉頰上:
“滾!”
“全都給我滾出去!”
聽到他的喝罵,屋裏的女人們,如蒙大赦般逃了出去。
此時的白渠義,站直了身子,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