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勰立刻吩咐下去,照顧好孩子,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守在床前,
“落靈出生的時候,你可是不讓任何人抱,恨不得寸步不離,如今你倒是變得大方起來了……”
頊姸衣見他這般,不禁提醒道。
歐陽勰不以為意,“男孩和女孩怎麼能一樣麼,對男孩可不能太嬌慣……”
頊姸衣無語,孩子才剛剛出生,和嬌慣有什麼聯係,都說女孩是父親的心頭好,看來是沒錯,對此,在她心裏對兒子也更多了幾分憐惜……
頊姸衣為兒子取名為歐陽曦,自孩子出生後,最開心的莫過於落靈,她每天圍在弟弟身邊,好奇地看著他,把她見到的有趣的事情講給他聽,畫麵十分溫馨,這讓頊姸衣很是欣慰,一向調皮搗蛋的女兒,在弟弟麵前,倒是沉穩不少。
太子妃突然病逝,於七天後入葬,據說上官淩一直守在一旁,這七天他不曾說過一句話,
歐陽勰每次回來,都歎氣搖頭,頊姸衣便將不久前許文佩來找她的事說了出來,
歐陽勰說道:“看來她是去意已決,也早就做好了打算。”
頊姸衣不禁唏噓,“她是有意成全太子和佟子怡,怪不得那天說了那些話,真是可惜……”
上官淩收回了那支玉鳳簪,佟子怡原本就頗受太後認可,隻是沒想到上官淩在七天後許文佩大葬以後,提出為太子妃守喪三年,三年內他不會考慮再納妃,同時他也安撫了許文佩的家人,這一舉動簡直史無前例,讓人震驚,卻也得到了百姓的一致認可,人們更加覺得太子殿下重情重義,對太子妃如此情真意切,真是難得,也更加惋惜他們這一對讓人羨慕的有情人……
上官淩的這個舉動也讓歐陽勰感到意外,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他並不愛許文佩,
隻是帶著歉疚還是後知後覺,恐怕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歐陽曦出生已有一年,頊姸衣幾乎日夜陪伴,片刻不離身,歐陽勰每次半夜起來,伸手回握,身邊總是空蕩蕩,
頊姸衣看完孩子,才放心地躺會床上,她剛躺下,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聲音帶著撒嬌,又帶著些許的不滿,“你一天要看孩子幾百次,就晚上才能屬於我,怎麼連這點時間也不給我,真是不公平……”一邊說著,手一邊不安分起來,
頊姸衣隻覺耳後有一股熱浪,將她漸漸包圍,不容她逃脫,
“你真無賴,還是孩子他爹爹呢,咱們得孩子還小,夜裏總是踢被子,我怕他著涼……”
“蜜兒和雲婆婆不是一直守著嗎,再說男孩子就不能太嬌慣,小時候就要讓他懂得要疼惜娘親……”某人大言不慚起來,
“孩子是你要生的,如今倒是事不關己,看曦兒長大以後如何對你。”
“曦兒到底是男兒,等他長大自然懂得我的良苦用心,而且……聽夫人這樣說,倒是提醒了我……”
頊姸衣心有感應,她暗叫不妙,正要回頭,“你想如何?”
隻聽身後一陣邪魅得逞的笑,“提醒我要對咱們的兒子好一些啊,不如……”
頊姸衣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不見了,身上無限變黑,她整個人被籠罩在陰影裏,手被緊緊握住,細密的吻輕柔而曖.昧……
“姸衣,不如……咱們再給曦兒添個弟.弟或妹妹吧,我怕他到時候孤單,你說呢……”
“喂,你這個無賴,你……”
“靈兒可念叨不止一次,你這做娘親的怎麼這麼不心疼孩子呢。”
……
頊姸衣難以招架對方的攻城略地,更無法抵抗對方的無休止地糾纏,之後,她會安然沉睡在對方的臂彎裏,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
第二天,蜜兒來請,皆被她斥出門外,看著自己被吃幹抹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縮在被子裏,紅著一張臉,不想再出門,
而最可惡的是,那個罪魁禍首,一語不發,坐在床頭看著她,笑的得意忘形,
“乖,再睡一會兒,別擔心,我一會兒就把曦兒抱過來……”
“別,不用了,我還是繼續睡吧……”她可不想讓孩子看到現在的自己……
“嗯,真是難得見到這樣乖順的夫人,嗯,真是不容易呀……”
頊姸衣用被子裹住自己,看著歐陽勰的眼神,似乎是獵人看著獵物,她慢慢向後退去,
“那請你也出去吧。”
“我還是留下來繼續陪夫人吧,這也是孩子們的意思……”
“才不是!你這個無賴……”
……
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最近似乎特別黏膩,又好似帶著一種懲戒,總之讓她無法抗拒,又漸漸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