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認真了,哼。”
陳雁秋坐回去,麵色沉穩。
但我知道,這女人估計是認真了,她跟我開玩笑的時候呢,很正常,那就是在玩兒,尤其是跟我開姐弟玩笑的時候,她也是笑著說的。
但陳雁秋要是生氣了,不高興了,她也不會跟你擺臉色,她還是笑。
她唯一會擺臉色的時候,就是認真,對下屬認真,對公司認真,對祖祠這件事情,她也很認真。
北方這邊,窮,流動性也大,對宗族這種事情的看法,看的並沒有南方那些人那麼重,但看陳雁秋的眼神,她顯然是把何繼峰認作影響他們家祖祠的罪魁禍首。
“你稍等,我有個電話。”
這還是這幾天,我第一次見陳雁秋主動的給別人打電話。
她就坐在旁邊,但是她用的是粵語,那我聽不懂,隱約能聽出來,她是在跟她的父親聯係。
聽著電話那頭老頭子震怒的聲音,我知道何繼峰離完蛋也不遠了,一個溫州人,跑到北方做房產生意,本來就沒有根基,你還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去刨別人祖墳,這不是廁所裏點燈,找屎嗎?
車往前開,我主動說:“要不先派人去製止一下吧,挖光纜的那夥。”
“不用,哼,我已經告訴我父親這邊的事情了,他會安排後麵的麻煩的,那些偷挖光纜的,不在裏麵住上幾年還想出來?”
陳雁秋越是說的輕描淡寫,我就越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一點上,陳雁秋和甌楚菁不是一個路子,甌楚菁不管高興生氣難過,她都特別有分寸,也就是說,我永遠無法通過她的表情分辨出來他是生氣還是難過,陳雁秋則不同。
“快到了,過了河就是馬原村。”瑪利亞說了一句,我看到了久違的老河,過了河是馬原村,嫂子的老家。
車剛到村口,路邊吹吹打打的一片做紅事的氣氛,居然還找來了一個民樂班子在門口造勢,我心裏一緊,忍不住對瑪利亞說:“開快一點,再快一點,我倒是想看看,這對兄弟想對他們的親姐姐做什麼!”
“章秘書,記住,以後像這種人,我們絕對不會錄用。”陳雁秋冷哼著,對旁邊的章秘書說。
一大串的寶馬進來,迎接的人好像搞錯了,以為我們就是要來的正主,前麵兩個司儀歡笑著迎接寶馬車隊進村,旁邊一大群的小孩湧上來追著車跑,好多人都在指指點點。
“就讓這些司儀帶咱們走,我感覺這條路就是去蘇家的。”
看司儀帶著我們走的方向,我心裏麵一陣憤怒,果然,就是去蘇家的。
司儀在前麵歡歡笑笑的敲鑼打鼓,我在車上越發生氣。
好你個蘇繼勝,蘇繼才,你們兩個人一看我哥死了,就急著把我嫂子叫回去,直接轉手就給賣了是吧,還真是有臉啊。
那可是你們倆的親姐姐!
等到了家門口,我就更惱怒了,蘇家兄弟的臉是越來越不要了,他們竟然在門口擺開陣勢,掛起了一個高高的橫幅,熱烈慶祝王東山和蘇瑤女士近日結婚。
“上麵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