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行走的荷爾蒙(1 / 1)

顧漣漪惱羞成怒了,特別羞特別怒的那種。

‘怎麼了?’!

麻蛋,以前怎麼沒注意他是個這樣的鋼鐵直男?好吧,那個時候被一隻叫葛莊生的土狗迷了眼,等想注意他的時候,咳咳,自個兒把人家坑死了。

罷特,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他,女人哭的時候千萬別問‘怎麼了’?

是想讓她怎麼回答?

實話實說,老娘重生了?

老娘上輩子當了個大傻逼,把最愛我的你推開,還被壞蛋們利用害死你?

說老娘上輩子把你留給我的連一國際給拜光了?

還是說我那麼傻逼的把咱倆的兒子弄丟了,最後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死翹翹了……?

老娘理虧沒臉說啊,摔!

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不行嗎?問問問,顯擺你有嘴?

俗話說的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的,你永遠也不要妄想從一個正在惱羞成怒瘋狂炸毛的女人嘴裏聽到她哭的真正原因。

果然,心虛懊悔又不占理兒的顧漣漪哭得更大聲了。

連崢不是第一次見她哭,自從他派人把她‘保護’在這棟房子裏,憤怒的,委屈的,鬱悶的,暴躁的,她總是滿身是刺的站在他的對立麵。哭泣的原因每次都不盡相同,想通的是每次他都心疼的想死。

可是,她從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樣,像隻受盡邪惡人類蹂躪的小奶狗,慘兮兮,可憐巴巴的粘在新主人的懷裏,用嗚咽和哭泣表達著委屈。

連崢一手輕撫著她的頭,一手緊緊的摟著她細軟的腰,說道:“別害怕,誰欺負你了?你說,我給你出氣。”

顧漣漪心底一寒,她是知道他出氣的手段的,作為金城地下世界的霸主連爺,行事本就雷厲狠辣,如果事情涉及到她,那麼他口中的出氣,基本可以理解成讓對方再也不能‘出氣兒’。

她能說是她自己惹的事兒嗎?自己欺負的自己,還把自己和你以及你兒子都給欺負死了?名副其實的‘殺你全家’呀。

麻蛋,‘管住嘴邁開腿’,也許這話不是很適合減肥,適合保命。

求生欲超強的顧漣漪努力平複情緒,吸吸鼻子,從連崢懷裏抬起頭,力求真誠的表達自己沒什麼事兒,可能是更年期提前而導致的情緒不穩。

她抬起哭的紅紅的小臉兒,看向頭頂的男人。

然後……嗯哼,顧漣漪,呆,住,了。

媽耶!眼前的畫麵簡直不要太養眼!

豐神俊朗就是形容這人的吧?是吧是吧?

此刻兩人就站在大廳的超大落地窗邊,男人背光而立,頭發微亂,並不是記憶中那樣總是一絲不亂的向後梳,淩亂的發給男人的冷硬刻板形象打開了一個缺口,呼呼的灌進了幾口地氣兒。

她以前都不知道他的發絲並不是烏黑的,近看呈現深棕色,幾縷劉海搗亂似的滑落到白皙平滑的額前,莫名顯得人慵懶而性感。

濃密入鬢的眉,略微深刻的眼眶,狹長的眼,眼角細看之下有點上翹,端的是邪魅勾人。山根飽滿,鼻梁挺直,形狀好看的削薄雙唇,細看粉粉的,潤潤的,下頜的棱角為這張妖孽般的臉孔填上恰到好處的英氣。

好看的喉結,寬闊流暢的肩膀線條,黑色的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胸前的布料因被哭濕而緊貼在身上,凸現出緊實性感的胸肌形狀,緊窄的腰身,她手掌下輪廓明確的子彈肌……

媽耶!

她此刻多想拱手說一句:大哥,你這身皮囊太能打,奉上美顏界UFC金腰帶,請笑納。

她上輩子是不是瞎?放著這麼這個行走的荷爾蒙不要,反而追著葛莊生那個假書生真娘炮屁股後頭跑。

特麼的,愛情使人盲目,先賢誠不欺我,想她那時應該是瞎得透透兒的,之所以眼中有色彩,恐怕都是出於自己雄奇而天馬行空的幻想。

顧漣漪正自顧自沉溺在男色中不可自拔,殊不知她這副淚汪汪的呆萌小奶狗模樣落在連崢眼裏,簡直太考驗他的自製力。

連崢甚至在想,如果現在低頭親一下,她會不會炸毛?

然而顧漣漪的下一句話,將連崢心底湧現出的甜蜜美好,瞬間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