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深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拳腳相向,完全不顧對方的死活,
再打下去,人都有可能被打死,製服人員上來拉住祁牧深,奈何拉不住,均被他大力甩開到一邊。
一想到那還沒來到人世的孩子,還有宋一念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樣子,祁牧深就忍不住想要發瘋。
許文康被他又打又踢的,鼻青臉腫那是不可避免的,最後被打嘔血。
但祁牧深似乎不肯罷休,凶神惡煞的樣子,嚇退了上來的阻攔的警務人員。
不知有人喊了句,“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上去把人拉住,再打下去,人都要被打死了!”
四個人上去攔住了祁牧深,而其他的兩人,則是拉起地上的許文康,帶著人快速逃離祁牧深的視線。
彼時,祁牧深坐在辦公桌前,對麵是負責這起案件的人員,“祁先生,你冷靜點。如果把人打死,你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指間的煙燒了一半,煙灰都留了好長一大截,祁牧深抖了抖煙身,然後抽了一口,“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的孩子死了,連我老婆都躺在病床上,換做是你,你能冷靜?”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衝動是魔鬼,希望你能克製一點。”
冠冕堂皇的話,祁牧深不想聽,他站了起來,“我會叫人過來進行交涉。”
醫院,VIP病房裏。
宋文斌沒追上祁牧深,宋雄擔心他做傻事,著急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爸,他做事會分寸的,我們擔心也沒用。”
“有什麼分寸?現在念念出事了,他就算是衝動殺人,我都毫不懷疑。”
門被敲響,老常出去開門,見來人是許瑩,她說:“我是來看宋一念的。”
了解過這起案件,宋文斌看到許瑩,幾乎馬上就認了出來,“你來幹什麼?”
宋雄不知情,隻聽許瑩滿是抱歉的道:“對不起,我替我父親,在這向你們陪個不是。”
“那個殺人犯就是你父親。”宋雄很是激動,指著病床上的宋一念,“看看你那禽獸父親做了什麼?害得我女兒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連那三個月大的孩子就這樣沒了,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滾,你給我滾!”
“伯父,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原諒他,我都能理解您的心情,但那都是他造的孽,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許瑩滿臉受傷的說:“我和念念的同學,我來看他有錯嗎?”
宋文斌剛想提醒宋雄,宋一念現在需要靜養,隨著門開的聲音,祁牧深大步流星走進來。
直接把站在那裝作楚楚可憐,又無辜的許瑩給拽出了外麵,他目光陰冷淩厲,“滾!”
“祁牧深!”許瑩臉上仍舊是無辜的神色,“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來看宋一念的,不是來看你的。”
看到消息,隻知道宋一念被捅刀子了,而且隻是一刀,許瑩痛恨極了,這一刀隻拿走了一條人命,這根本就不夠,她要的是宋一念的。
眼看祁牧深要關門,許瑩抬步要踏進去,她就是想要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