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房與北房的結構相同,也是五間。東側的兩間是江青的起居室,靠近過廳的一間是臥室,東邊的一間是洗漱室,中間一間是過廳,南可去南院,北可去菊香書屋的院落。西側的兩間毛澤東的女兒曾住過,這南房實際上也是北房,因為穿過它的過廳出南門又是一個院子,工作人員稱它為南院,這樣"菊香書屋"的南房就成了南院的北房了,因為這所房屋的南、北門窗是一樣大小、一樣格式相對稱的。
東廂房也是五間。中間的一間是過廳,靠北側的兩間是通著的,這就是毛澤東的辦公室,與過廳相通。
西廂房也是五間。掛"菊香書屋"匾額的過廳是西廂房中間的一間房子,南北兩側的兩間房都不與這過廳相通。北側兩間是毛澤東藏書室的一部分。過廳南側的兩間,至今沒人披露它到底作何用途。
北房外麵的東頭有個夾道,夾道西側的房屋從南往北數,南側兩間是衛士值班室,北側的兩間是廚房。夾道的北頭有個便門,走出去就是中海西岸上的馬路了。毛澤東去懷仁堂開會時,常從這個小小的便門出入。
毛澤東很少從西便門出入,它常常是警衛人員進出的地方。廚師運糧運菜大都經過此門出入,有時也利用北側的便門。南房的東頭外側也有一個夾道,它通往南院,這是毛澤東的孩子們及毛澤東和身邊工作人員經常走的通道。這條夾道比較忙,因為工作人員常與他的孩子們打交道,毛澤東的孩子們也常經此到菊香書屋院內來,找毛澤東,找衛士等。
南院的東房是毛澤東孩子們的宿舍,準確地說是孩子們的集體宿舍。這裏住著江青的姐姐李雲露老太太,她是照看李訥的,她的兒子王博文也住在裏屋,外屋住的是毛澤東的女兒李敏、李訥和毛澤東的兒媳劉思齊,以後又加進來毛澤東的侄子毛遠新。這裏又好像是"客棧"。
孩子們上中學後,都在學校住宿,隻有節假日來這裏居住,因此這裏經常來住一些工作人員的孩子。
出了菊香書屋正對麵有一處西房,它曾是楊尚昆住過的地方。他喬遷之後,為了工作方便,由保健醫生王鶴濱住在了那裏。這裏與菊香書屋之間是個青磚鋪地的院子。院子的南麵是頤年堂的北牆外側,北麵是放外國政府或朋友贈送給毛澤東的禮品的房間,相當於一個小小的展覽館。據一些書籍記載,這裏可能是澄懷堂。靠東頭的房間是放乒乓球桌的地方,毛澤東在這裏打過球,也曾在這裏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一起吃過麵條湯,度過他的生日。
毛澤東搬進中南海以後,很喜歡這裏的自然景致,院中的遍地小草給了他幽靜恬淡的心境。有一次,工作人員打掃院中雜草,忽然,毛澤東操著濃重的湖南口音說:"莫在莫拔,莫傷了無數生命。"
就這樣,被毛澤東保護下來的小草日夜簇擁在菊香書屋的四周,為徹夜操勞的領袖置換新鮮的氧氣。
初夏時節,這座古舊的四合小院門口擺放了許多色彩斑斕的盆花。
"過去這裏是公園,由他們隨意美化,我們不幹涉。可現在我住在這裏,就不要擺了吧。擺一點鬆柏怎麼樣?"毛澤東與工作人員商量。
工作人員露出了不解之色。
"你們知道,到我這裏來的人很多,以後會有工人農民來。"毛澤東解釋道,"他們來了,就是為了看看我,看看我住的地方。如果我這裏擺了那麼多的花,那他們也會上行下效向我看齊,養成這種虛榮的風氣就不好了。"
工作人員立即同花工商量,挪走花盆,隻在院內十字路口處,擺了一棵常綠的棕樹和一對無花果木,走廊上擺的也是兩盆綠草。
毛澤東十分滿意這綠色的世界。
毛澤東在生活起居方麵以簡單隨便著稱,但對自己的床卻有與眾不同的"講究"。一生喜愛簡樸的毛澤東,卻為後人留下了一筆驚人的"財富"!
當走進紫雲軒毛澤東的起居室時,你會驚訝地看到,毛澤東睡的硬木板雙人床不僅十分寬大,而且十分簡樸,大床的一半放滿了整整一尺高的書籍。
這張既不高貴又不豪華的大木板床可謂來之不易,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呢。
當毛澤東初進北京時,便對身邊工作人員發了一通脾氣。原來,毛澤東對臥室那張彈簧床極不滿意。其實,這間臥室內惟一豪華的家具就是這張彈簧床。警衛員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床,坐在上麵就像是坐在沙發上一樣。他們覺得這個床要比毛澤東在農村時睡的任何一張床都要高級,於是將這張床擺好,等待新主人休息。可新主人毛澤東並不買賬。他看到這張床,聲音很高地對工作人員說:"為什麼要給我買這樣的床?這床比木板床得多花多少錢?為什麼昨天能睡木板床,今天就不能睡了?我睡木板床已經習慣了,覺得睡木板床就很好。我不喜歡這個床。"他指示衛士們趕緊撤走彈簧床,並說:"我還是睡木板床舒服。"
吃飯、睡覺、工作,可謂人生三件大事。毛澤東在生活起居方麵以簡單隨便著稱,但是,他對床鋪卻有著與眾不同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