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技術差點沒邊的同時在持久二字上又格外的天賦異稟。
也幸好是餘歡喜這個身體底子好且對疼痛有著多年經驗十分耐抗的人陪他度過第一次,不然換一個人來,這就不是洞房花燭夜了,是血案現場了,慘烈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的。
一場房-事下來,兩人都沒爽到,隻剩筋疲力盡,誰也沒說話的心思,草草洗漱過後,兩人並排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腹上,都雙目無神地看著頭頂的大紅百子千孫帳,彼此在想什麼對方都不知道。
但肯定沒有新婚的喜意就是了。
當時聞人間緩過勁來後,覺得自己莽撞了,她肯定很疼,是真想哄,又不知道該怎麼哄。
想說話,她一臉沉默。
想碰碰她,身子一動還沒觸碰到她,她就顯而易見的更加僵硬了起來。
兩人明明做了最親密的事卻偏偏是最生疏的人,見她一直不肯休息,想來是不習慣有人在身側,自覺理虧的聞人間委婉提出他去側殿,餘歡喜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若是平時,她還會矜持拒絕一下,但她當時真的很累很困了。
於是聞人間就避開奴才去了側殿。
後來又覺不好,她看起來這麼柔弱,先前肯定很痛,有沒有傷到?需不需要上藥?
她這會子不會在被窩裏哭吧?
於是聞人間又悄悄回了主殿。
誰知前後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她已經抱著錦被徹底睡死過去了。
當時聞人間覺著有點不對勁,但這是好事,此時好好休息才是正經。
第二日見她行走自如,不見半分痛色,心中鬆下一口氣。
當天晚上,聞人間吸取前日經驗,歸納總結,技術總算上升了一點,整場下來,餘歡喜好歹哼了兩聲,不像昨日,一直都是死死咬著牙關。
聞人間終於找回了男人體麵,鬆了一口氣。
兩人分開沐浴,聞人間出來的時候,餘歡喜已經一個人睡著了。
主要的是,床上隻有一床被子,就蓋在她的身上。
當時聞人間不覺得自己這是被攆了,反而高興,原來她也習慣一人獨睡?
聞人間自懂事起就是一個人睡的,突然有人和自己分享床榻,是真的很不習慣。
既然她也喜獨睡,這事就完美解決了。
夫妻之道,舒適最為重要,又沒有律法規定夫妻必須整夜同床。
於是,接下來的幾十年,兩人都是分房睡的。
這事真算起來,其實是餘歡喜的鍋。
聞人間確實喜歡一個人睡,但他克製了,還想為之做出努力,餘歡喜也習慣一個人睡覺,她並不想為此努力,她順理成章的把聞人間給‘攆’出去了。
然,此時此刻餘歡喜深閨怨婦上頭,這事理虧咱就說下一件事,她淒淒望了他一眼。
“那我進東宮剛滿一月側妃就要進府,這話又如何說?”
雖然新婚第二日他就把所有東宮內權交到了自己手上,掌宮嬤嬤大太監們也都十分配合,但短短一月,不僅要迎合皇上皇後,還要了解眾妃品行,再加上東宮內事,怎麼能徹底梳理清楚呢?
還沒站穩腳跟側妃就來了。
當時的自己真可憐。
餘歡喜心疼地抱住自己。
看她這樣,聞人間不僅不心疼,甚至有點想笑。
是,這才新婚一月就有新人入府,是誰都不高興。
當時自己準備了一堆解釋和保證。
想告訴她,她們入東宮是為了權勢平衡,不是因為自己喜歡,真正的原因隻是前朝。
也會跟她保證,無論誰入東宮,隻有她是自己的妻,這點不會更改。
誰知這些話根本就沒有用上,當時非常委婉的想和她談這件事的時候,誰知才剛剛提出第一句,她的反應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