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姐妹一場,此後永別(1 / 2)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上一次見麵溫透遍體鱗傷,而這一次,她似乎更加的不好了。

他每天都很忙,實習醫生哪有那麼簡單就能做好,哪怕是打雜的事都有一大堆人跟著搶著幹。

能抽出時間去看一下唐一銘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可是也不過一早上沒去看,人就出事兒了。

伏在殊榮的懷裏,清香混著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溫透的大腦,她已經冷靜下來了。

“對不起。”她道,“我要回去了。”

“等一等!”殊榮拉住了她,眼裏有著懇求,“等一會兒再走好嗎?我們好久沒見了。”

溫透看著他琥珀色的瞳孔,抿了抿唇。

她其實有很多事情要做,想要求警方屍檢,證明唐一銘的死和陸萍萍沒有關係,或許隻是用藥錯誤,還要把唐如意安頓下來,還要去看看陸萍萍……可殊榮一個眼神就讓她再也走不了了。

她捧住了殊榮的臉,用力咬住他的臉頰,白淨的臉頰上瞬間留下了一個牙印。一路向下,紅唇沿著脖頸流連,還不曾留下什麼痕跡,她已經被托了起來。

“殊榮……”喃喃著,不像是情迷意亂時的昵語,更像是快要哭了。

她是溺水的人,抱著自己唯一的一根稻草,在大浪中沉浮,不得安寧。

就這樣抱著她,背靠著牆緩緩的滑了下去,任由她把臉埋在自己脖頸間細聲的啜泣,昏暗的房間裏,鏡片泛著光,殊榮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隻是一點一點的,抱緊了懷裏的人。

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回到家,母親正在收拾東西,看到溫透,不鹹不淡的說道:“阿透,自己收拾一下,我要走了。”

舒雅靜是繼母,對溫透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雖然不是很親近,但畢竟是溫透最後的親人了。

“媽,你留下來幫我照顧一下如意吧。”溫透道,“我要去找人申請屍檢的。”

舒雅靜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包包裏,拉上了拉鏈,漫不經心道:“他家裏人不是拒絕了屍檢?又不是你的事情,何必這樣費神。”

“嗬。”溫透自嘲,“可是現在,我還能有什麼事做?去時家做一個苦逼的太太?”

“我有自己的工作,不能留下來幫你。”舒雅靜看了一眼自己的繼女,“小孩你也盡早送回去,養孩子不是你想的這樣簡單的。”

沒有關係,溫透想,這不是舒雅靜丟下自己了,比起自己,她更在乎自己的病人們。

她去找過檢方的人,但是他們根本不同意屍檢,唐家人也不同意,在他們看來,在自己兒子屍體上動刀子會影響他靈魂的安歇。

愚蠢的迷信。

可一口咬定陸萍萍就是凶手這一方麵,他們倒是不用人教。

就在今天,她對檢察官這樣說:“我是時家的大少奶奶。”

那位檢察官很無奈的對她說:“我知道,隻是時先生早就打過招呼了,要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就是要對陸萍萍見死不救了,甚至是落井下石。

她沒有別的辦法。

探監隻在周末接受,她申請了三次,終於能去看陸萍萍了。